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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紫涵被他当场抓住讲闲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但还没开口,便被汪竞辉截走了话头:“不好意思啊,我能不能插个队?”
“让我先说吧,外联部中午要聚餐,快到时间了,我说完得赶紧过去了。”
“那行,你先说吧。”
林麓深点点头,没有表示反对,其他队友自然更加不会有意见。
汪竞辉翻看着自己的笔记,边说边想:“我现在主要打一辩,所以刚才面试的时候,也比较关注意以后可能打一辩的几个同学,我就简单说说对他们的感想吧。”
“有两个人的意向辩位报了一辩,”
他看着名单,“一个肖琪,一个何安。”
“这个肖琪嘛,陈词稿子写得四平八稳,盘问环节一直说车轱辘话,最后阐述的观点也完全是大路货。
优点当然也是有的,长得很清秀,仪态也不错,讲话口齿清晰、语速适中。
总的来说,跟我一样,也是工具人一辩的路数。”
其他几位面试官听他自我评价为“工具人一辩”
,忍不住笑起来,但却不是好笑的笑,而是苦笑的笑。
一辩的名字里虽然挂着数字“一”
,在队伍中的重要性却垫底,常常被定义为“抛砖引玉”
的角色——指的不是辩手们所说的话,而是指一辩是砖,只是为了满足队伍四人编制而凑数的,之后的二辩、三辩和四辩是玉,他们才是辩论赛真正的精华和亮点。
造成这种认知的一个根本性原因,是赛制对于一辩的限制。
虽然不同的比赛所使用的赛制具有差异,一般而言,一辩参与的主要环节是开场的陈词立论,以及紧接着的盘问质询。
作为首发辩手,一辩承担了向观众拆解辩题、定义概念、划定范围、明确标准、以及阐明观点的任务,是后续所有辩论的基础,但也充斥着各种枯燥乏味的论述和解释。
再加上陈词环节只有一辩一个人自说自话,缺乏与对手之间的直接碰撞,与其说是辩论,更像是演讲。
对于许多冲着辩论赛的唇枪舌战慕名而来的观众而言,这个环节显然难以引起他们的兴趣,根本提不起精神认真听辩手说了些什么,对于一辩精心雕琢的稿子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觉得台上的一辩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又聒噪又啰嗦,简直无聊透顶。
观点阐述环节本来是何安最担心的,但或许是因为前两个环节的尴尬含量过高,以至于最后一个环节显得还算正常。
曾骁自告奋勇地一路护送何安去了隔壁的414教室,何安却莫名地有了一种被押赴刑场的悲壮之感。
在414教室,魏亮又一次坐在门口的位置上,一见到何安,就递给他一支笔和一张草稿纸。
只不过这一次,放在门口桌子上的不是签到表,而是一张写着两道辩题的白纸。
“智能手机拉近疏远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大学专业设置应该不应该与就业率挂钩”
心里比较着两道辩题,何安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准备期间,可以用手机上网查资料吗?”
“当然可以。”
魏亮想也不想地说道,显然,这已经不是他今天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
何安又纠结了片刻,选择了第一道辩题。
上网一搜,果然有很多相关的文章和探讨,他一目十行地大致浏览了几页,对于主流的论点和论据有了大概的了解,然后马不停蹄地开始写起了稿子。
坐在一旁的魏亮和曾骁把何安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对视了一眼,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准备时间很快结束,三个人一起回到416教室,魏亮和曾骁直接走到教室后排坐下,何安则再次走上了讲台。
第三个环节里,他没有再抬头盯着屋顶,而是低头看着草稿纸念起来,读得倒是流畅清晰,比脱稿的陈词效果更好。
读完草稿上匆忙写就的稿子,何安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计时器,时间还剩下一半。
但他对自己的表现心里有数,也不再试图挣扎,直截了当地说:“我的观点阐述完了,谢谢各位。”
丁宁珺随手关闭计时器,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好的,再次感谢你来参加校辩论队的”
“面试结果今天晚上会通过微信发送,你应该加了骁骁……曾骁的微信吧?收到报名表之后,他应该给所有候选人都发了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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