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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的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地上那把过分精致的小刀。
他并不知那是何物，下意识的想要去触碰。
然而当他废尽力气触碰到那小刀之时，一股深入魔魂的刺痛感从他的识海陡然出现。
禹指尖一颤，触碰到小刀的手即刻缩回。
他再次蜷缩着身体，将自己抱出一团。
而他的身体因失血过多，体内的寒气则是越来越重。
冷，好冷。
他牙关打颤，浑身更是抖个不停，那凄惨的模样看起来倒是极为可怜。
温蒻云娴眸色暗了暗，缓缓起身。
这些不过只是些皮外伤，怎能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这样的惩罚，也太轻了些。
温蒻云娴金瞳一凝。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她笃定的话勉强提起了禹的精神。
温蒻云娴睨了他一眼，“无非就是在等界序者将我带回上界。”
听到“界序者”
的字眼，禹缓缓抬头看向眼前模糊又看不到头的身影。
温蒻云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唇角微勾。
“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绝不会飞升。”
她的话却是在禹已经残缺的意识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张开嘴想要质问她，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一个字，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却还是不服输的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那三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凭什么如此狂妄！
温蒻云娴勾勾唇角。
“就凭涅盘与界序者的交情，”
她刻意一顿，吐出的话更是极为狂妄，“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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