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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遥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她收回手，缓和些表情，拽起小男孩的手腕，往他星脑扫了一下。
“滴。”
小男孩望着星脑上新增的二十余额，又惊又喜。
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谢谢。”
“别走。”
季迁羽目光扫了一眼，走向旁边的鞋店，手上依旧拿着小男孩的小刀，没有立刻还给他。
江慕遥好奇的跟在季迁羽后面。
一进鞋店，江慕遥就忍不住皱起眉来。
这家店实在是太奇怪了，她从来没见过哪家店把旧鞋子放在外面，新鞋子放在里面。
不，她从来都没见过新旧鞋子一起卖的店。
这太不合理了！
她在心里嘀咕。
江慕遥径直走向新鞋，连价格都没看，直接拿了一款黑色的球鞋，“老板结账！”
她还没来得及付款，就被季迁羽摁住了。
“你那双不行。”
江慕遥不服气，来回反转了一下鞋子，反问道：“我这双怎么不行？挺好看的呀。”
季迁羽微微勾唇，轻声笑了，似是笑这个大小姐比这里的孩童还要天真单纯。
她松开手，慢悠悠地说道：“你可以买，不过这鞋第二天就不在他脚上了。”
江慕遥准备付钱的手停在空中。
季迁羽不再管她，她把自己挑选的鞋子放上柜台，问价：“多少钱？”
那是一双灰扑扑的旧鞋子，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不过外面有一层薄绒，足以撑过这个秋冬。
这一次江慕遥没有再阻拦，她低下头，若有所思。
然而单是这样，季迁羽似乎还嫌不够。
她又拿起从小男孩那里抢来的小刀，把鞋子的表面划得更加烂了，又在侧面戳了几个洞。
她小刀用的颇有技巧，虽又戳又划，却并没有大幅度影响鞋子的保暖程度。
现在这双鞋子比刚买来时还要旧烂得多，江慕遥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穿着这样的烂鞋。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然而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似乎都没觉得有什么。
小男孩出手极快，像是抢一样拿过季迁羽递来的鞋子和小刀，他甚至顾不上穿鞋子，光着脚就跑了。
望着那个小男孩的背影，江慕遥有些迟疑地问：“你……以前也被抢过吗？”
季迁羽不以为意：“住在这样环境里的小孩都经历过。”
“在里生存准则其中一条就是，不要试图拥有你拥有不起的东西。”
“所以你明白吗？江慕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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