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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轻响，仿佛热刀切入了凝固的油脂。
那道蕴含开天意志的雷霆之线，竟然缓缓地、坚定地切入了天擎文碑虚影之中！
文碑上，无数文明文字光芒大放，试图抵抗，可如同遇到克星一般，无法恢復！
“噗！
！
！”
苍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猛地喷出一大口泛著金光的鲜血。
他头顶那跨越虚空输送而来的文气长河剧烈颤抖，变得断断续续。
天擎文碑的虚影，更是以那道开天之雷切入点为中心，出现了蛛网般细密的裂痕！
“域主！”
远处观战的天擎域老圣们骇然惊呼，目眥欲裂。
他们天擎域的守护者，倾尽一域底蕴，就这么败了！
林灵素麵色也微微发白，显然施展这太上神雷的终极之招，对他负担亦是极重。
但他眼神冰冷如铁，並指如剑，缓缓向下一切。
“破！”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虚空。
那巍峨磅礴、承载一域文明重量的天擎文碑虚影，终於承受不住，轰然崩碎开来，化为漫天飞舞的青色光雨，缓缓消散。
“哇！”
苍鸣再次狂喷鲜血，身形踉蹌后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连头顶文气长河都几乎维持不住，变得虚幻不定。
他借调一域之力，如今道果显化被破，反噬之剧烈，可想而知。
林灵素並未趁势追击，只是静静立於原地，周身那雷霆的异象缓缓收敛，脸色恢復平静，只是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看向气息衰败的苍鸣，淡淡道：
“文明之道，贵在传承与革新，而非固守。
苍鸣院主，你的路，走窄了。”
苍鸣以戒尺撑住虚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抹去嘴角血跡，纵然落败，腰杆依旧挺得笔直。
他看向林灵素，眼神复杂，有震撼，有不甘，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明悟。
“雷霆开天，好一个林灵素！
好一个万法归一！
！
！”
他苦涩一笑，却依然坚定，“然，守护之心，纵九死...犹未悔！”
林灵素收剑轻笑一声：“还是那句话，若入我大夏，太学之中七品讲师之位，有你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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