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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也不恼，反而似笑非笑的换下华服，头上的珠钗也摘了，从背后看去身影和某人完美重叠。
裴珩听到这些，始终没有反应，只是偶尔能看见他对着醉月的背影出神。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入了九，也一天比一天冷。
这日沐休，裴珩忙无可忙，只能回府。
不知不觉就走到她住过的地方，忽听见里面一阵响动。
顿时整个人僵住了，心跳快了几拍，抬腿走了进去。
只见那位白胡子老先生，坐在曾经教阿满读书的桌前，看着阿满曾经的功课摇头，啧啧摇头。
“孔师长，您怎么来了？”
裴珩一愣。
“怎么？”
老先生挑眉：“首辅大人的府邸，老夫没资格来？”
“怎么会，孔师长取笑学生了。”
裴珩难得恭敬：“阿满资质愚钝，原以为您不堪其扰，不愿再见才是。”
“哼，确实笨！”
老先生使劲吹了下胡子，他姓孔，儒家正道，曾是庆龙帝当太子时的三师之首太子太师，他教过最差的学生也是两榜进士前十甲。
阿满这么一比就……
不过，孔老先生神情很快又萎靡下来：“哎，不过笨的教出来才有成就感。”
“再者笨归笨，倒懂的尊师……你不知道，那小子每次吃ròu，怕你罚，每次都从狗洞溜出去，给老夫送半碗，走时还晓得煮上一碗山楂给老夫化食。”
裴珩一愣，阿满每天被戒尺拍的哭嚎连天，这事他还真没想到，瞬间，思绪飘的有点远。
孔老先生也不管他的臭脸，只是自顾自的唉声叹气。
感慨好一会，又朝裴珩瞪眼：“哼！
都怪你诓骗老夫！
说弄个孙儿给老夫玩，这才玩了几日？”
裴珩咧嘴，可还是恭敬的说：“是学生的过错！”
“算了，算了……”
孔老先生这才摆手：“不过那小子资质虽然不如你，但读书那股子拧劲却是一模一样的，不管多难，拼死都要啃下来。”
说到这，他瞥了裴珩一眼：“你跟老夫说句实话，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裴珩垂头，时隔多日再提起她们母子，神情格外黯然，默了好一会，答非所问：“学生让人烫些酒菜。”
“老夫稀罕蹭你的酒喝？”
孔老先生再次挑眉。
裴珩不吭气，只是装聋作哑的让来旺备菜。
“呆子，老夫问你话呢！
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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