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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芝脸上波澜未动，反倒拂了拂：“是！
宁氏一定好好思过！”
说着，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院子。
裴珩眼睛血红，站在原地好一会，直到大敞上飘了一层雪。
有一桩事宁芝不知道，那时陈正冲第一次去裴家，以为她是他的妹妹。
曾偷偷把他拉到一边，脸红得跟虾子一样问，她有没有婚配……
——
书房里。
气压低得厉害，来旺端着热好的荠菜包子，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看着这盘包子，来旺总有种错觉，主子爷整这一出，是不是就为了吃几个包子？
直到裴珩的目光往这瞥了一眼，来旺吓得一个趔趄，急急把包子放在桌上。
“小心些！”
裴珩皱眉。
不过脸色到底缓和些，目光落在了包子上，也不知想了什么，说道：“北郡的荠菜包子，馅里加了小磨香油，不放青葱，调的是葱姜水，没有葱臭，最为正宗。
她的手艺最……”
最后一个‘好’字，卡在喉咙里，没有出声。
只是他的目光从包子上一个一个略过，硬从差不多大的包子里挑了个最小的，小心捻起来，扔进来旺怀里。
“赏你了！”
来旺：“……”
说来，裴府人丁稀少，裴珩也没那多讲究，每日饭食撤下去都被下人分了。
赶上他心情好，下人一句：“主子爷，我想吃那个！”
裴珩只是扬手让人端走，何时说过一个‘赏’字？
几个破包子宝贝成这样？
唔……主子爷，想家了？
来旺正走神，就听见‘哗啦’一声，只见被咬了一口的包子扔在地上，盘子里那些也被摔了。
来旺吓了一跳，急急尝了一口，差点呕了出去。
这也忒难吃了！
“主子爷，那位怕不是知道您想吃，故意的吧？”
来旺顶着恶心问。
“滚！”
裴珩看着远处的院落熄灯，气得直发颤。
直到有下人领了做法事的道士进来问，今年裴家老太太的忌日如何操办。
裴珩心里陡然一惊，自她醒来，他的心就乱了。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裴家两条人命，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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