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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珩帮阿满掖好被角，对小厮来旺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外头说。
“那位真是不知好歹，枉费您一番苦……”
“够了！”
裴珩呵斥一声，思绪飘得有点远。
他是爱过的！
刻在骨子里！
哪怕她跟别人生了儿子，他还想狠狠把她揉进怀里。
可偏偏他最爱的这个人，害的他家破人亡，他至今还记得悬崖边仙桃染血的绣花鞋，奶奶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他是拿着刀，一刀一刀把这个人从心里剜出去。
可偏偏午夜梦回，总是她……
“主子爷，隆房那位瞧着不太好，若是不请大夫，怕挨不过今夜，您看？”
来旺又提醒了一遍。
裴珩默了一会，他承认他是自私的，他想她死。
她死了，恩怨也就结束了。
他能把那颗心偷偷藏回心口。
“生死由命吧！”
裴珩的声音很沉。
来旺不再多话，只是看着裴珩轻轻合上房门。
——
宁芝蜷在地上，烧得迷迷糊糊，恍惚间，有人走进来，将她抱到床上。
是裴珩！
不！
裴阿牛！
都是乡下人，哪想得出那么书卷气的名字，这是他以前的名字。
宁芝一把握住他，嗯，还是年少时的样子。
这是一场梦吧？他怎么会来呢？
既然是梦，宁芝索性任性起来，拉着他哼哼唧唧的哭。
“裴阿牛，不是我干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裴阿牛，你说过要对我好一辈子，凭什么不算数？”
“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可……我真的好想你……”
宁芝感觉到那个虚幻的身影僵住了，慢慢从她身旁抽离。
这场梦，终究要醒的。
她铆足力气虚虚抓了一把，放纵地喊：“裴阿牛，你不许他娶！
我不乐意！”
第二天，宁芝从床上醒来，竟没想象中难受，嘴角似有什么残渣，可味觉不灵敏也尝不出什么。
想起昨晚的梦，不会真的是他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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