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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清晏笑意盈盈，指着商煜晚面前的虚拟屏道：“你先点。”
商煜晚简直如坐针毡。
他现在只顾着后悔为什么要上人家的飞行器了，哪还顾得上点什么菜？
他抬头瞥见对方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心脏砰砰猛跳了两下，他被自己的反应吓得手足无措，慌忙地移开了视线。
为了缓解尴尬，商煜晚轻咳两声，强装镇定道：“没什么忌口的。
我没来过这家，不知道什么好吃，还是你来点吧。”
“好。”
牧清晏飞快地点好几个菜，关掉了虚拟屏。
“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好了。”
牧清晏给商煜晚倒了杯水，开始和他闲聊：“你平时喜欢翡国菜吗？我听说你母亲从小是在翡国长大的，应该给你做过一些家乡菜吧。”
“嗯，对，我母亲很爱下厨，不过她更喜欢华国菜，因为我父亲爱吃。”
商煜晚面不改色地撒了谎。
牧清晏的眼中露出羡慕的神情，赞美道：“你父母很是恩爱。”
商煜晚想到他那两位神人一样的爸妈，不禁笑了笑，礼节性地回敬道：“我相信牧先生的父母也是一样恩爱有加的。”
牧清晏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还添了一抹愁云。
他喃喃道：“我从小就无父无母，他们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
商煜晚就知道自己不会说话，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牧清晏倒是十分豁达，：“没关系的，我从小被一个好心的叔叔收养了。
他对我很好，和阿姨也很是恩爱呢。”
商煜晚看出他眼中有份不易察觉的伤心，变得更加不知所措，还莫名地很是心疼。
之后，牧清晏故意岔开了话题，天南海北地跟商煜晚聊天。
俩人从文学聊到历史，从经济聊到政治，从艺术聊到科学。
商煜晚开始那一亿吨的尴尬，在牧清晏的博学健谈和温柔体贴中全部化成了轻松愉悦。
聊着聊着，商煜晚假装不经意地转回了最开始的问题：“牧先生好像还没有回答我，我们只是一面之缘，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呢。”
他的心里始终存了一丝疑惑。
即使是即将共事的关系，也不应该请他一个人吃饭吧？难道是有私事相求，还是有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难处？
“商队长，我希望以后你称呼我清晏，可以吗？”
牧清晏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出让商煜晚改掉对他的称呼。
商煜晚自然答应：“当然可以，清晏。”
牧清晏的身体忽然向前一倾，与商煜晚离得更近了些。
他清楚地看到他眼里闪着灵动的光，薄唇上下翕动着吐出几个字：“那我可以叫你阿煜吗？”
商煜晚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凝视着对方微微颤抖的羽睫，全然被蛊惑了心智，都没意识到自己开口说了可以。
“太好了。”
牧清晏靠回椅背，神情郑重地对商煜晚道：“阿煜，我今年26岁，应该比你小三岁。
我自小无父无母，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
叔叔在我六岁的时候，遇到了正在流浪的我，并把我带回了家，抚养长大。
他有一个女儿，是我义姐，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兄弟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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