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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玉眉毛微微抬着,半是疑惑半是好笑地斜了这行人一眼:“全、须、全、尾?”
待到他们似被吓住,裴怀玉才和善道:“不如先请诸位去洞外稍候,我与舍弟遵家师嘱托办好事,便领诸位出去。”
“公子所言甚好,”
在其余三人松了口气时,嫪厌春却不肯挪脚,“只是不知二位要如何证实身份呢?如若是诓骗我们,要用我们的性命替你们开路,我们也无从查证和防备啊。”
裴怀玉颇为赞同地“唔”
了声,朝全程难掩疑色的魏春羽道:“拿出来吧。”
魏春羽迷惘回望他。
“我替你挂好的......钥匙。”
于是魏春羽将浸过血的钥匙掏了出来,却惊讶地见得其上花纹凹糟染了更深的血色,原本的铜铁质地竟被浸润出金玉的光泽来。
裴怀玉看了眼,面色丝毫无异,只将他领到棺前,冲一处梵文一指:“劳你滴血上去,再打开。”
其举止从容,言语笃定,教魏春羽忍不住再瞥了他一眼,但顾及江家人在一旁紧盯着,只压下问声,依言做了。
那吃了血的钥匙色泽更显鲜亮,被捅入许多坑洼间最深的那个凹槽。
那棺木似乎迟疑了一下,在第一次的抗拒后,钥匙顺利地送了进去,而后棺盖发出“喀”
地轻响,浑体倏然一震。
裴怀玉边推那棺盖,边轻描淡写道:“这样机关就不会伤人了。”
闻言,玄梧直率问道:“若不用钥匙,强行掰开了,又会如何伤人?”
裴怀玉动作一顿,偏过脸冲着他们扬起一个善意的笑,那张苍白俊朗的面孔十分温和悦目,但说出的话却教人笑不出来:“不过是些飞针毒气,只消一刻,便连尸骸也化作水了,不会碍人观瞻。
你们来得不巧,否则地上的前辈们不至于干得一点看不见。”
吴小姐之徒面色惨白,尤其玄梧青桑更是目中有火,不难想见他们对方才险些丧命心有余悸,对吴翡琼的怨气更是显于面上。
当下皆是面色不虞地退到洞门外。
这头裴怀玉冲魏春羽略作颔首,待人将唇抿得失了血色,走至自己跟前,便从袖间抽出一折湿润的鲜花来。
花色白,形单薄,无味。
就像棺里的人。
“你将它接着推开吧,”
那棺只开了半掌,望进去仍黑漆漆地看不明了,裴怀玉却住了手不推了,声色温和如叹息,“将花为他放进去吧。”
魏春羽心中怪道:莫非这是江鹤的什么亲人朋友,才与自己的玉锁相关?要是真与自己毫无干系,又为何会在江鹤所说的石室中,又为何要自己而非裴怀玉送花?
但碍于吴家人探头探脑着,他不便问,只好提心吊胆地伸手去推拿棺木。
那木头触手滑润,初一用力极难推动,卡了下似的,但很快就放弃抵抗似的被推开了。
随着棺中场景被暴露在空气中,他缓缓松开了嘴唇,那被放过的下唇上还留着个牙印。
——映入眼帘的先是雪白的衣摆,连衣褶都被贴心地抚平了。
而后是两只修长劲瘦的手,左手的拇指指骨上还套着金丝楠木戒指,很沉静地随棺主人陷在软垫中。
再然后,石室里永不熄灭的壁灯,将如待爱人般温柔的光线完整地投入了棺内。
那是一个相貌柔和的青年,鼻尖上有一颗精巧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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