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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换了个说法而已。
要她说，还是应该答应。
不答应，她也没办法把孔明送回太空。
要知道他们需要先回到太空，她才能带着孔明私奔。
“谢谢，不用。”
孔明说。
“好的，再见。”
投屏再次关闭，美女消失，这回，她没有再出现。
不过侦查机械人还是没走，而是停在了岛外侧，像两个巡逻的士兵。
又是一天黄昏，潮水开始上涨，夕阳开始落下，在他们身后的树林里再次传来夜鸟或猴子的叫声，嘎嘎的。
孔明坐在救生舱上喝草莓味的营养液。
面前的海水正消无声息的一寸寸变高，吞没沙滩，几乎是一晃眼，没注意到的功夫，海岸线就突然跑到脚边来了。
太阳也消失了，深蓝色的夜空带着星子兜满整片天空。
非常静。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很好奇，在孔明的耳朵里，现在的大自然是什么样的。
“很吵。”
他皱着眉说，“海浪的声音有好几种，有规律的一浪浪的，也有不规律的像浪打浪的。”
这个声音会响一整夜，白天黑夜都不停。
“空气中有沙子，再小的风里都有沙子。”
空气的味道又腥又臭。
“这就是真实的地球。”
她说，“你造的机械地球太干净了，也太有规律了。”
“……”
孔明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眼前这个地球他不喜欢，因为没有规矩，一切都是乱糟糟的。
他在没有见过真正的地球前，设想过很多遍地球，他知道这是一个所有生物混居的超级大的试管、培养箱。
没有人清洁，没有人替它规划试验目的，所有的一切无序生长，无序繁殖。
但乱中有序。
最终地球没有变成生物死光只剩下霉菌的试管，也没有变成连霉菌都没活下来的培养箱。
他认为生命是科学的，就像人的基因排列，一切都可以用数字来解释。
很久以前就有人提出地球就是个大型实验基地，每一个生物，小到微菌，大到人类，全都是实验项目之一。
人类不比蟑螂更高贵，蚂蚁说不定和人类一样有实验编号。
他其实也觉得地球上是某个科学家的实验基地。
人类就是实验之一，他甚至觉得其实人类和地球都是电脑游戏。
他在做游戏时录入了许许多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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