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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道友，好久不见。”
“康道友怎么来了凡界？”
他没撕破脸，沈菁便也奉陪。
“来玩玩，沈道友来我这儿装我的弟子又是为了什么？”
“好玩啊。”
沈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康童一点不觉得恼，反而因为沈菁的刁钻而开怀。
“沈道友既然喜欢玩，不如来屋里坐坐。”
她明白康童不会轻易让她走，要走要留的危险度相差不大，反正她还有宫师叔给的保命符，要不和他进去？
既然是想寻线索，那冒险一点也值得，何况系统说过不会有危险，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拼一把。
“好啊。”
沈菁一派坦然，还反客为主的一伸手。
“康道友请。”
院中弟子投谢来的目光转为好奇，沈菁目不斜视，从他们中间穿过。
弟子上茶时好奇地偷偷看了沈菁两眼，屋中很安静，弟子上完茶无声退出门外，宽敞的大厅里只余他们二人。
大厅里燃着无数烛火，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烟火味，仔细分辨还能嗅出烟火味中夹杂的腥甜香味。
沈菁没去碰茶水，屋中的甜腥味闻着颇怪，她对康童本能地排斥警惕，于是给自己施了个清心咒，她又取出一粒解毒丹，当着康童的面吃下去。
康童看着她，反倒笑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龙潭虎穴，何至于此！”
“你怎么是这里的国师？”
沈菁顺着他舍去了称呼，想拉近彼此距离套他的话。
康童心情更好了，“你对国师的位置感兴趣？那让给你做如何？”
“不必，我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你这是在笑我贪恋权势么？”
康童眉眼含笑。
烛火摇曳，光影晃动，他的笑脸忽明忽暗。
沈菁就奇了怪了，他看到她就这么开心？为什么开心？
“你是跟着我来的吧？你想要查什么？”
康童手肘支在案几上，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整个小臂。
他的皮肤比他的脸还要白，但白得没有血色。
沈菁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你说错了，我是碰巧在这，我为什么要查你。
我碰巧救了位姑娘，替她惩处了下恶人，结果那恶人威胁我说，要让国师弄死我。”
沈菁下巴抬了抬，微微歪头。
“我这不是好奇么，过来看看国师是哪方高人。”
“看到是我有失望吗？”
“还行吧，我记得你在历阳管矿场，怎么会来凡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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