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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龙殿前。
刘彻见到了断发束起的刘据。
哪怕有所预见，却不及亲眼所见那般震撼。
大汉礼制，法不加尊，况天子受髡刑乎？
“据儿。”
“父皇。”
“据儿。”
“父...
极地的风依旧在冰壳上刮出尖锐哨音，但那声音已不再冰冷刺骨，而是带着某种低沉的共鸣，仿佛整片南极大陆都在呼吸。
林遥站在新生迟悟之木的根部边缘，脚下是三千米厚冰层与远古岩床交汇之处。
他的影子被树冠投下的微光拉得很长，映在断裂的混凝土与锈蚀钢筋之间，像一道穿越时空的刻痕。
这棵树已经不再是幼苗。
它主干粗壮如塔，表面覆盖着半木质半金属的复合组织，像是科技与生命融合后的活体遗迹。
叶片呈耳形，边缘微微卷曲，每一片都像一只竖起的耳朵，在无声中倾听地球深处的心跳。
胶质持续渗出，顺着根系流入地下暗河，随洋流扩散至全球。
科学家们称之为“记忆之血”
??它不携带遗传信息，却承载着亿万灵魂未曾说完的话。
林遥低头看着掌心那枚刚从树皮裂缝中取出的晶体。
透明、六棱，内部浮游着一段模糊影像：一个男人坐在昏暗房间，手中握着一支录音笔，声音颤抖：“如果有人听到这段话……请告诉我的妻子，我不是背叛她。
我只是……再也记不起她的脸了。”
这是二十年前一位参与“净界行动”
的工程师临终遗言，曾被系统自动归类为“无效情感数据”
，永久封存。
如今，它随着迟悟之木的觉醒，重新浮现于现实。
“我们删掉的从来不是记忆。”
林遥喃喃，“而是人性。”
通讯器忽然响起，阿宁的声音传来：“北京母树有异动。”
他立刻转身登上运输舱。
三分钟后，飞行器破开云层，掠过荒原与城市交界带，直抵玄武门遗址。
夜幕尚未褪去，但整个园区已被淡蓝色光晕笼罩。
母树顶端不断释放出细密粒子，如同逆向飘落的雨滴，升入高空后凝结成一片流动的记忆星图。
阿宁站在控制台前，脸色苍白。
小满蜷缩在她怀里，左耳的陶土耳叶剧烈闪烁，像是承受着某种精神冲击。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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