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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人挡在后面，李凡稍微安心了些。
他知道萧老虽然表面恭敬，实际上早就把他当祖宗供着，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三步之内。
可问题是——
那个灰袍人，己经进了五步。
而且还在往前挪。
李凡悄悄把鱼竿竖起来一点，竿尖微微上扬，像随时准备甩出去钓鱼的样子。
其实他是想试试，如果真有危险，能不能用这破竿子挡一下。
毕竟三年来，它钓上来的最重的东西，也就一条两斤的草鱼。
“前辈。”
灰袍人突然开口，声音干涩，“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全场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李凡心头一紧。
来了。
他强作镇定：“你说。”
那人缓步上前，低着头，双手捧着那本空白册子：“您昨日……为何将鱼篓口朝外摆放？”
空气凝固。
李凡盯着他，一句话没说。
他知道，自己早上根本没碰过鱼篓。
是他改的。
而且这个问题——
和昨夜黑袍人问的，如出一辙。
种菜、钓鱼、鱼篓朝向……这些在他眼里再普通不过的事，怎么一个个都当成天机来问？
他还没开口，鱼竿——
又颤了一下。
这次，是从内部传来的震动，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竿身往上爬。
李凡手心出汗。
他死死攥住竿子，指节发白。
灰袍人还在等答案。
满院子的人也在等。
陆小瑶皱眉：“你怎么能随便问前辈这种问题？”
“无妨。”
李凡忽然笑了下，“我放篓子，是因为……今天要钓大鱼。”
话音落下，鱼竿猛地一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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