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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瑶瑶都沉默了许多,偶尔眼神交汇,里面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对婚约的确认、对突然降临的分别的不适、还有一丝对未来的茫然和隐约的期待。
大人们则完全沉浸在筹备订婚宴的热烈讨论中,彩礼的数额、三金的样式、要邀请的宾客名单……这些曾经觉得遥远而世俗的话题,此刻却如此真实地砸向我们,提醒着我们,身份的转变意味着什么。
饭后,大人们继续在客厅热聊细节。
我和瑶瑶默契地起身,一前一后地走到院子里。
夏夜的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却吹不散我们心头的烦闷和离愁。
我们站在那棵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一时都有些沉默,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别。
“明天…几点的车?”
我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干涩。
“妈妈说…早上九点就走。”
她低着头,声音小小的,踢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说…说早点走,凉快…”
又是一阵沉默。
分别的具体时间像一根针,刺破了最后那层故作平静的伪装。
“两周…好久啊…”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我,大眼睛里水光潋滟,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依恋和不舍,“而且…回去以后,妈妈肯定天天看着我…都没法…”
她的话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那未尽的含义——没法像在这里一样,无所顾忌地亲密、探索彼此的身体了。
这种认知让分别显得更加难熬。
身体的亲密刚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甚至约定了更重要的“第一次”
,却要被突然中断,这种戛然而止带来的不仅仅是思念,还有一种生理上的失落感。
我心里也堵得难受。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和依赖的眼神,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油然而生。
我伸出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她的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客厅方向,但并没有挣脱,反而顺从地靠进我怀里,脸颊贴在我的胸膛上,听着我有些过快的心跳。
“很快就过去了。”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就两周。
我们可以天天视频,打电话。”
“嗯…”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手臂悄悄地环住了我的腰,“你…你要记得想我。”
“当然。”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每时每刻都想。”
我们在月光下静静相拥,享受着分别前最后的温存。
离愁别绪弥漫在心间,但拥抱的温暖和彼此心跳的共振,又让一种奇妙的、共同面对未来的连接感变得更加清晰。
“回去以后…要是无聊了,或者…想了…”
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一丝坏笑,“就给我发消息,嗯?”
她在我怀里轻轻捶了一下,脸更红了:“谁…谁会想那个…”
语气却娇软无力,毫无说服力。
我低笑起来,抱紧了她。
我们知道,有些火一旦点燃,就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
距离或许会带来煎熬,但也可能会让下一次的相遇变得更加炙热和迫不及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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