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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都是挑衅。
太后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疤，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她早在皇帝那里，听说了飞燕身上发生的事情，也知道这手上的伤疤是宁萧所为，可她不至于戳破。
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四皇子笑着说道，“这么久没见了，飞燕还是过去的那个样子，跟个鸟儿似的，到处飞来飞去，过去每一次只要你一来宫中，父皇和祖母一定是最开心的那个，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今日又刚好是祖母的生辰，不如你就弹奏一曲，也算是给祖母祝寿了，如何？”
四皇子的心思倒是十分单纯。
他和飞燕郡主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知道这个表妹十分喜欢弹琴跳舞，所以今日才会顺嘴一提。
可。
在场的不少人却变了脸色。
飞燕郡主捏紧了手掌，心中浮现出一抹恼怒。
她不知道四皇子是不是有心在讽刺自己，她如今被宁萧废掉一只手，连拿笔都困难，如何还能拨动琴弦？
四皇子没有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仍然是笑着说道。
“过去祖母父皇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琴声了，刚好我也很久没有听过了……”
“够了。”
皇帝怒声开口，威严的目光扫过飞燕郡主手上的伤口。
目光暗了一暗。
“既然飞燕不愿意，你哪里能够强人所难？”
“儿臣知错。”
“无事的。”
飞燕郡主勉强笑了笑，“其实四哥说的也不错，今日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倘若我献丑能够让太后娘娘开心，飞燕自然是开心的，只是飞燕已经许久没有练琴，今日怕是只能献舞一曲。”
太后眼眸温柔，拍了拍她的手背，“只要你能在哀家身边，陪哀家多说一些话，哀家就开心了。”
话虽如此。
但飞燕郡主还是悄悄的退出了宴会，换了一身衣服。
她长袖轻挥，腰肢柔软，行走在大殿中时，就恍如一朵盈盈绽放的莲花，一步一步，美不胜收。
不可否认。
即便飞燕郡主心思很多，然而他的舞蹈确实极美。
直到一舞完毕，场下的不少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云清浅只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声——
“真是没想到，离开京城多年的飞燕郡主舞蹈竟然如此精妙。”
“是呀，看来我们京城又要多一位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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