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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抿了抿唇，掌心贴地，俯身给云北霆的金翎磕了三个头。
磕完，她静静地凝视着那一枚悬浮在半空中的金翎，在心底喃呢：“父君，真的是我害了你吗？”
但答案已然是无从得知。
竹笙在一旁坐下，神态冷漠：“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云曦敛了心绪，提起正事：“母后，最近魔界蠢蠢欲动，十日后三界渡河天魔大战，想来南羡听闻此事，整日郁郁寡欢，可否让他重回战场？”
竹笙眉心一凝：“南羡留在忘川谷是天帝之令，天命不可违。”
纵使此番回答已在意料之中，但云曦心底还是有些失望。
终究是想不到法子帮南羡吗？
殿内一阵寂静。
倏地，一个声音在门外由远及近响起：“南羡神君虽不能离开忘川谷，但别人可以啊。”
来者正是云月瑶。
她步伐轻盈地走到竹笙身后：“母后，南羡神君忧心天魔交战，只要有人能平息战争，心结不就解开了？”
云曦看着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果然，云月瑶紧接着开口：“妹妹对南羡神君用情至深，你替他去赢了这一战，想来你们的婚事也可顺利举行了。”
若不是知道她钟情南羡，以及在正殿门外听到的那些话，云曦或许真要信了自己长姐的‘好心建议’。
可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解决南羡心绪郁结的最好办法。
“母后，您觉得如何？”
云月瑶轻笑着看向竹笙。
竹笙眉心闪过一抹复杂，随即看向云曦：“母后没办法让南羡神君重回战场，但让你以比翼鸟族将领身份出战倒是没问题，你可愿意？”
云曦喉间一梗。
她这般聪慧，怎会不知云月瑶是想她死在战场上，这样云月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南羡。
而对于竹笙来说，云曦以将领身份出战，赢了，那是比翼鸟族的荣光，输了，她心爱的大女儿能嫁的如意郎君，怎么看都是不亏的。
静默片刻，云曦俯下身子，额头贴在手背上，嗓音沙哑。
“为了比翼鸟族，为了南羡，女儿愿意。”
第四章生死未卜
月han宫。
云曦在南羡的无心殿外徘徊了许久，心底五味杂陈。
她奔赴战场，九死一生，终是想最后再和他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
但她又不想南羡知晓自己是为了他才参战，依他的性子断然不会接受这样的事。
不知过去多久，殿门倏地被打开。
面如han霜的南羡看向云曦，嗓音淡漠：“你来此作甚？”
云曦心中一惊，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来。
“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她有些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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