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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羡背对着云月瑶,眉眼间染上些许心疼。
云曦努力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事,最后还是被母亲放弃,被姐姐嫉恨。
这世间果然没有公平可言,不然云曦不该落得这个下场。
南羡离开了天牢,他站在云端,望向繁华的凡间。
他倏地忆起在人间与云曦的那一场大婚,人人都想要长命百岁,可不知天上的神仙或许也在羡慕凡间一生只爱一人的美好爱情。
三日后,南羡对云月瑶行刑,将她驱逐到了无人之境。
之后他向天帝请命,不再担任司战之神的位置,现在的他已然不适合再上战场。
出乎意料的是,天帝竟然应允了。
南羡什么都没有带,孑然一身去了那座阿梨曾经生活过的荒山,住进了那个小木屋。
经过百年的风雨摧残,小木屋早已破败不堪,南羡便亲自砍树造屋,一点点将它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他还亲手做了一个大竹筐,和一个大木桶。
和从前云曦采草药时的那个竹筐一模一样。
只是屋子可以复原,人却已不再。
物是人非。
离开天界,南羡也很少再使用自己的灵力,倒真像是个普通的凡人。
在小木屋中住了几年,南羡学会了洗衣做饭,砍柴烧火,甚至还背着大竹筐到深山里却采草药。
云曦不在,他把自己活成了云曦的样子。
门口的那棵梨花树还在,南羡还为它修剪浇水,花香每一年都会飘满半山。
某一日,东黎来了。
南羡离开之后,天界发生了很多大事,比如忘川谷又重新被竹笙掌管,比如龙族君主仙殒,东黎上面的三个哥哥为了夺位大打出手,最后却是三败俱伤。
天上只过了几日,东黎却变了很多,不再像从前那样潇洒随意。
南羡给他倒了一杯茶,两人就坐在小院中,相顾无言。
半晌,东黎看了看周围,不由得轻笑:“你只在这住了不足两月,却把这里的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
南羡眼帘微颤,沉声道:“有些事,已经刻在心底,想忘也忘不了。”
他们同时想起一个人。
东黎放下茶杯,眸底晕染了一层墨:“你,会等她多久?”
第四十章憾事不能忘
闻言,南羡垂下头,声音却坚定无比:“永远。”
东黎抿了抿唇:“若是等不到呢?”
“等不到,便一直等。”
南羡道。
沧海桑田,天涯海角,他的余生已经再无其它事,只剩下等待云曦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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