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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是召唤仪式。
有人想把‘源’请回来。”
“谁能做到这种事？”
陆九灯问。
“只有两种人。”
宴青望着远方渐亮的天际，“一种是彻底臣服于系统的信徒，另一种……是曾经掌握过权限，却又背叛了职责的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比如，第二任信使。”
车内一片寂静。
谁都没有再说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夜行者号的车顶，乌鸦图腾在光辉中展翅欲飞。
宴青站起身，走向指挥室，按下全域广播按钮。
“所有人注意。”
他的声音穿透频道，清晰而坚定，“发布第二条全域任务：封锁十二处异常节点，摧毁所有疑似信使培养装置。
发现可疑目标，立即上报，不得擅自接触。”
“本次任务评级：Ω级。”
“目标名称：猎杀继承者。”
通讯关闭后，他独自坐在黑暗中，右眼映照着不断跳动的数据流。
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会结束，因为只要还有人渴望力量，渴望改变命运，就会有人拿起游戏机，踏入这条荆棘之路。
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延缓下一个“宴青”
的觉醒。
手机忽然震动。
一条匿名消息弹出：
>“你还欠我一句道歉。”
>??#0000
宴青盯着那串编号，许久未动。
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最初的信使，第一个篡改法则的存在，也是唯一一个在系统重启前成功逃逸的灵魂。
他曾留下一句话，刻在聚宝阁最底层的日志文件中：
>“当你看到这条信息时，说明我已经失败了。
但别忘了，失败本身，也是一种胜利。”
宴青回复了一句，然后删除了聊天记录。
只有他自己知道写了什么。
列车继续前行，驶向下一个战场。
风中，聚宝阁的旗帜依旧高扬。
**“万物皆可盗，包括命运。”
**
而这一次，他们要偷走的，是注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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