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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见过小魔鬼如此认真，如此严肃，甚至带着一种.....庄严的、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
此刻的路鸣泽，褪去了所有玩世不恭的伪装，仿佛一位被触犯了尊严的、至高无上的君王。
就连一旁始终保持着冷静和距离的酒德麻衣和苏恩曦，也在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和路鸣泽异常激烈的反应下，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微微垂下了视线。
她们跟随老板己久，见过他各种姿态——谋划的、戏虐的、冷酷的——却从未见过他像此刻这般.....并非单纯的愤怒，而像是一种更深沉的主权宣告。
路明非呆呆的看着路鸣泽，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拥抱这个魔鬼，他总是那么理解自己，也总是知道怎么让他痛苦。
“呼——”
路鸣泽忽然吐出一口气，脸上那骇人的威严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消融，又变回了那副带着点调皮和无赖的熟悉表情。
他甚至还轻松地耸了耸肩，仿佛刚才那个闪耀着黄金瞳的魔鬼根本不是他自己。
“哎呀，哥哥，我这不是为你好嘛。”
他眨眨眼，语气轻快，“要是我不帮你一把，就凭哥哥自己那点出息，面对那种场面会怎么做？”
他模仿着路明非可能的样子，做出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肯定先是吼一嗓子，然后不管不顾地冲上去，自以为很英勇地奋力拼搏——”
路鸣泽这一刻仿佛是名演员，表演着无数个现实中的路明非。
“首到被人揍得屁滚尿流，鼻青脸肿，说不定还要连累身边重要的人受伤甚至死掉时才会.....”
他最后做了个夸张的、狼狈倒地的姿势，然后扯着嗓子学道：“路鸣泽！
快帮帮我！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小魔鬼看着路明非摊开手，一脸这是何苦的表情：“哥哥非要等到失去一切，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才肯低头。
最后反而把本该牢牢抓在手里的东西、本该属于你的辉煌，全都给弄丢了.....这种剧本，光是想想就让我这个做弟弟的难受得紧，不划算。”
路明非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仿佛想把之前路鸣泽怒吼的一幕从脑海里擦掉。
他心不在焉地低声骂了路鸣泽几句，无非是“混蛋”
、“魔鬼”
之类毫无新意的词，但更多的，他却说不出来了。
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堵在他的喉咙里。
时间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餐厅里陷入一种微妙而冗长的安静，只有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还在持续。
“哥哥。”
路鸣泽再次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比刚才轻了许多，也认真了几分。
“嗯？”
路明非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依旧沉浸在某种自我怀疑和混乱中。
“有一个重要的日子，快到了。”
路鸣泽轻轻说道。
路明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语气带着惯有的敷衍和不耐：“天天重要重要的，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烦死人了。”
路鸣泽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清晰而平稳地说出了后半句：
“哥哥的生日快到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
“22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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