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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北极圈行动的失败，也刺激了某种连锁反应。
不仅仅是西伯利亚，全球范围内的元素乱流都在加剧，这很有可能会导致...黑王提前觉醒。”
施耐德沉默地听着，肺部发出沉闷的杂音。
他缓缓抬起枯瘦的手，似乎又想摸烟，但最终只是疲惫地放了下来。
“龙王…一个接一个。
我们以为终结了一个时代，却不过是撕开了一道更大的口子。”
“而恺撒和芬格尔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了这种事情，要不是因为庞贝，秘党高层那些老家伙们早就向他们发射导弹了。”
施耐德笑了笑，“我感觉很有趣，在这疯子般的灾难中，拯救世界的只有疯子。”
“有趣？”
曼施坦因苦笑了一下，“施耐德，我看你也是疯子，在风纪委员会和校董会的立场上，听从学院安排是首要原则。”
“是啊...‘原则...’”
施耐德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飘忽，“原则能帮我们打赢龙王吗？还是能解释清楚…这场灾难？”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们谁都无法说赢对方，文件上西伯利亚的那片猩红，如同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问号，也像一只缓缓睁开的、充满恶意的眼睛，凝视着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
“有的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好颠，但是我们都快老了，没法跟着世界一起颠了。”
曼施坦因起身去推开了大厅的门，然后叹了口气，“看来我只能试着去说服那些老掉牙的元老了，真是倒霉。”
“还是老样子啊，曼施坦因。”
施耐德笑着躺了下去，“再见，祝你顺利。”
“再见，施耐德，记得别再抽烟了。”
曼施坦因离开大厅关上了门，他知道，这个躺在病榻上的老家伙，脑子里那台精密的分析仪器，从未停止过运转。
所有的疑点，都在那张看似疲惫不堪的面孔下，被一条条梳理、归档，等待着某个可能永远无法到来的答案。
西伯利亚的寒风似乎永不停歇，火车在狂风下轰鸣着来到，如同一条筋疲力尽的钢铁巨蟒，吭哧吭哧地喷吐着浓烟和白雾，新圣母火车站的灯光检测到有人到来，缓缓的亮了起来。
这是这辆火车的终点站，车门“哐当”
打开，冰冷的空气夹杂着煤烟味汹涌而入——
率先跳下来的是楚子航。
他依旧穿着那身略显单薄的黑色风衣，村雨用布条仔细地缠着背在身后，黄金瞳在站台灯光的掩护下无声点亮，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紧接着是零。
冰蓝色的瞳孔在风雪中显得更加剔透，她裹紧了苏恩曦强行给她套上的厚实羽绒服，像一只精致却拒人千里的公主。
“哎呀！
楚子航快来帮我，这死行李箱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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