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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必是无疑了。”
“瑞大爷也是不识好歹，竟將歪主意动到府里来，挨一顿打都算轻了！”
又吃了口茶，秦钟扬了扬手中剩下的半块酥糕，转而问道：“兰哥儿，这点心是府里做的，还是外面买的？味道不错，我倒想让我姐姐也尝尝。”
贾兰摇头，“都不是，这是我娘和素云姐姐亲手做的。
栗子是院里种的，面也是一早现蒸的，所以还热乎著，正对味儿。”
“钟哥儿若真想带给姐姐尝尝，我这倒是还有两块。”
秦钟抽了抽嘴角，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我只隨口一提。
姐姐在寧国府里，定然也不少吃各式点心。”
贾兰点点头，“东府里，吃穿用度比西府里还讲究，钟哥儿这事倒是说对了。”
秦钟擦了下额头，顺利的將话题岔了开。
先前在堂上与李紈闹了个不欢而散，这遭又吃人家为儿子准备的母爱早点，还真是让秦钟有些惭愧。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到了学堂。
才站在门外一步，便闻得里面传来了一股恶臭，直呛鼻息。
贾兰甚至险些將路上吃的早点吐出来。
“这什么味儿？谁掉进茅坑里了？”
贾兰不忍骂了一句。
秦钟抬头一看，便见学堂第一排贾瑞正伏在案上瑟瑟发抖。
所穿的衣物，还是昨日参加宴席的旧衣物，只是显然更脏了些，还不知在哪沾染了污秽物，散发著阵阵恶臭。
果不其然，贾瑞这是遭报应了。
很明显是被金汁浇了头，与书中一样，被关在了寧荣两府之间的穿堂，冻了一整夜。
王熙凤的报復如此迅猛倒是让秦钟始料未及，还真是不记隔夜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又或者是他给贾瑞下的料太猛，以至於昨天都到了让王熙凤忍无可忍的地步。
不过，看贾瑞的状態，除了身上略显不適，可精神却十分亢奋，脸上红得泛紫。
这么看来，秦钟搭建的舞台是已经成了。
临近上课，眾人一声不吭，忍著臭味等待贾代儒，都是正等著看贾瑞的笑话。
当贾代儒持著戒尺入学堂，自然也闻到这股味道，循著味道望过去，竟是锁在了自己儿子身上，眉间登时隆起。
“贾瑞！
你这是成何体统？这般模样就来读书，玷辱圣人，你真该死了！”
贾瑞訕訕的站起身，恶臭更是扑面而来，一旁贾宝玉紧紧捏著鼻子，止不住的乾呕。
“一早没留神，一脚踏空，掉到茅坑里去了。”
也幸好是冬月里能结冰，不然掉茅坑可不是自己就能上来的，贾瑞可就没法自圆其说了。
贾代儒根本不忍直视，落下戒尺，都嫌脏了手。
“滚回去洗乾净了！”
“是，祖父，我马上去换。”
“嗯？你叫我什么？”
“先生……”
学堂里弄笑成一团，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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