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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简兮接过，一时间似乎看见了他细长的睫毛。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晚客厅的灯暗淡的有些朦胧，他的影子倒映在暖色的灯光下，叫人看不清神色。
裴江抬眉，发现某人的眼神一直盯着这边，调笑到，“我难道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
她慌乱的摇头否认。
裴江看着她这副样子，上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早点睡吧，明天我们也得早点起来。”
这是第一次，也或许是唯一一次，简兮伸手握住裴江的手腕，感受到温暖的掌心，她轻轻的吸口气，“裴哥，人的命运可以被改变吗？”
裴江感到愕然甚至是诧异。
他无法准确的用语言去形容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养不熟的猫咪，突然有一天心血来潮凑过来想要你的抚摸。
“怎么了？你想改变什么？”
简兮突然抬头，目光中蕴藏着迷茫与恐惧。
如果明天按照原计划参加葬礼，她不仅会被简瑶陷害成小偷，还会被简凡故意锁在山区。
她会像幽灵一样，躲在角落中被迟迟赶来的哥哥拯救，然后如同木偶般，继续对发生的一切毫无办法。
她不想再这样。
“我自己。
我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裴江忽然笑了笑，眸光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改变的东西。”
裴江难得做回老师，“或者换句话说，自己也是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改变的东西。”
简兮两只眼睛盯着他，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在这熟悉的葬礼环节中，裴江的出现是唯一的差别。
这种变化不断安慰着简兮，这一世不是上一世，她不必经历同样的命运，也不必忍受同样的折磨。
一切都会改变的。
“裴哥，我想要变成更好的自己。”
她笑了笑，弯弯的眼眸笑成月初银月，轻轻的，又柔和的像风一般。
细腻且温柔。
“好好加油，会的。”
裴江突然闪过目光，收回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回忆，“不早了，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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