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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父在市区收尾事务时,苏母特意从金山赶过来,想和丈夫一起,给林砚办一场像样的家庭聚餐。
苏晓原本敲定了市区一家口碑不错的本帮菜馆,林砚却主动摆手:“不如去我公寓吧,我下厨做几道叔叔阿姨爱吃的家乡菜,家里吃饭自在,也能多聊聊天。”
这话让苏父苏母心里一暖——年轻人肯花心思扎进厨房,而非图省事订餐厅,这份踏实劲儿,比说多少漂亮话都管用。
聚餐当天一早,林砚的公寓就飘起了烟火气。
他凌晨就跑了趟江桥批发市场,挑了苏父偏爱的新鲜蹄髈、现割的本地青菜,还有做方糕的水磨糯米粉和手工豆沙馅,连黄酒都选了金山人常喝的牌子。
苏晓带着父母赶到时,林砚正系着米白色围裙在厨房忙碌。
客厅的原木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洗切整齐的水果和温好的绿茶;小阳台上种着几盆绿萝和多肉——正是上次见面听苏父聊起园艺后,特意托人买来种的,叶片翠绿饱满,透着看得见的用心。
“叔叔阿姨快坐!”
林砚擦了擦手上的水,笑着迎上来,顺手接过苏母手里的布包,“茶都泡好了,你们先歇会儿,最后一道丁蹄炖好就能开饭。”
苏母探头往厨房望了望,灶上的砂锅里正咕嘟冒泡,香气顺着锅盖缝隙往外溢,她拉着苏父小声说:“这孩子看着就实在,比晓晓还会过日子,烟火气足。”
苏晓拉着母亲参观公寓,叽叽喳喳地炫耀:“妈,林砚做饭超厉害!
知道你和爸爱吃家乡味,提前练了好几天枫泾丁蹄和亭林方糕呢!”
苏父坐在客厅,看着林砚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切菜时刀工利落,颠勺时动作娴熟,锅里传来滋滋的声响、砂锅盖碰撞的轻响,像极了自己年轻时为家人做饭的模样。
他心里清楚,烟火气里藏着的,从来都是最实在的真心。
不多时,四菜一汤端上餐桌。
没有山珍海味,却道道都是苏家熟悉的家乡味:炖得软糯的枫泾丁蹄、清炒时蔬、鲜美的鲈鱼汤,还有一盘热气腾腾的亭林方糕,摆盘简单朴素,却透着扑面而来的温暖。
“快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林砚解下围裙坐下,先给苏父苏母各夹了一块丁蹄,“炖了三个小时,应该不塞牙。”
苏父咬了一口,肉质软烂,咸淡适中,还带着淡淡的黄酒香气,正是记忆里的家乡味,他点点头:“地道!
比我上次在枫泾老街吃的还入味。”
席间氛围格外热络。
苏母拉着苏晓聊学校的功课、宿舍的趣事,一遍遍叮嘱她“别熬夜赶作业”
“照顾好自己”
;苏父则和林砚慢慢聊起家常,从金山的庄稼聊到市区的变化。
说着,苏父叹了口气:“手里攒的积蓄,都存在银行里,利息一年比一年低,想让钱生点钱,又怕碰到骗子,不敢乱投。”
林砚没有立刻接话,先给苏父续了杯茶,才温和地开口:“叔叔,我懂您的顾虑,咱们老百姓攒钱不容易,求稳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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