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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他的同伴会把他救上来。
&rdo;
&ldo;啊，怎……怎么办呀？&rdo;
何逸礼看着面前长相精致的小女孩，就像一只坠落人间的小仙鹤，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对他充斥着信赖，&ldo;我们可以杀了他。
&rdo;
沈姜瞬间惊醒，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向身边的医生。
&ldo;还好吗？&rdo;托雷斯攥住女孩冰凉的手，他安抚地拍打她的后背，&ldo;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rdo;
他温声开导陷入恐惧中的病人，直到对方苍白的脸色恢复正常，&ldo;可以跟我说说你遇到了什么？&rdo;
沈姜回想着何逸礼恶意满满的声音，她感觉心底升起一阵寒意，&ldo;我可能……&rdo;
难怪姑姑出重金悬赏，也没有找到柳明的下落，难怪民宿老板娘说的陷阱洞不存在。
这一切都是她在逃避的事实。
六岁的她跟着一个十岁的男孩杀死一个人。
&ldo;女孩，听着，你要知道六岁的孩子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不承担刑事责任。
&rdo;托雷斯按住沈姜的脑袋，&ldo;不要害怕，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亲人。
&rdo;
他起身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递给病人，&ldo;喝掉它，然后我们一起把事情理顺。
&rdo;
沈姜喝了一杯矿泉水，干燥的嗓子总算舒服一点，她把自己想起来的记忆缓缓叙述出来，&ldo;……我潜意识不想记起这部分内容，因为我害怕连累自己的家人，强迫自己忘掉它。
&rdo;
托雷斯面色平静，他接过沈姜手中的纸杯，&ldo;你的道德感比正常人要高。
&rdo;
&ldo;有吗？&rdo;沈姜看到医生淡定的样子，怀疑他是不是见多了这种病人。
&ldo;你是出于自卫，不是蓄意杀人，却困扰十多年，在我看来你对自己的要求远远强于对别人的要求。
&rdo;
&ldo;不，我觉得道德感更强的应该是她，不是我。
&rdo;沈姜反应过来，她的副人格自杀原因是因为杀人了吗？
她开始回想剩下的意识体，有哪些过于正义。
动物救助者、乡村教师，还是心理医生。
&ldo;你觉得自己有人格分裂？&rdo;
&ldo;是的，当我陷入深度睡眠，副人格就会占用我的身体去自杀。
&rdo;
&ldo;你的家人把录像给我看了，但是没有交流的情况下，我无法断定你是拥有不同的人格，还是夜游症。
&rdo;托雷斯说道，&ldo;我想我们需要展开长期的治疗，怀特小姐还年轻，你有更多的光阴可以治愈那段不愉快的记忆。
&rdo;
沈姜看着他伸出手，迟疑了一下，还是同他握手，&ldo;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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