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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有阴间，那么见到比克古元帅时，他也定会汗颜。
元帅将身后事委托给他，而他竟在半年不到就也追随而去了……”
菲列特利加的舌和双唇不再动了，在丧失血气的皮肤底下，海龙仍然游动着。
菲列特利加忍住最后的压仰，低声说道：“尤里安！
拜托你！
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等我镇定下来，我会去看他……”
尤里安顺从地离去了。
5
伊谢尔伦要塞中，阳光黯淡下来。
盛大热闹的庆典结束了，一种令人难以想像的钟声响彻云宵。
现在，伊谢尔伦要塞完全沉浸在悲哀的深渊中，但是毫无疑问，随着时间流逝，动摇和困惑形成的混乱气流，将会被所有地面吸光。
而眼前，干部们没有一个人被准许放纵已身于这波悲伤的狂潮中。
他们必须对外宣布杨去世的消息，举行丧礼，并设法弥组织上空出来的大洞－－地位以及居于这个地位必须负起的责任是何其残酷。
如同先寇布在回伊谢尔伦的途中曾经提醒过尤里安的，关于杨的后继者之事，亚典波罗扬起声音对尤里安说道：“人类并非为主义或思想而战，而是为了实现主义或思想的人而战；也不是为革命而战，而是为了革命家而战！
不管是以哪个立场遵奉杨提督的遗志继续抗战，我们之中必须有人代理提督的职务。”
停止战争－－亚典波罗没有做出这个选择，当然，尤里安也没有。
“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推选出一位领导者！”
“政治上的领导者也需要吧，罗姆斯基医师已经死了。”
亚典波罗难道忘了这一点吗？尤里安感到纳闷。
但是倡言以侠义和醉狂来革命的青年军官，并没有显露出存疑的表情。
他以理所当然的口吻说政治的领导者已经决定好了。
“那……这个人是谁？”
“菲列特利加·g杨啊！”
惊愕之情以各种形式被表达了出来，而这时，尤里安的眼前浮现的是菲列特利加那灰色的眼眸。
“当然，我还没有向杨夫人提这件事。
在这一两天之内，我将会提出请求，现在先等她恢复平静后再说吧。”
亚典波罗继续说道，“将来谁会成为杨提督的政治接棒人还不知道，但目前也只有她了。
这对已故的罗姆斯基医师是有些过意不去，但杨夫人的知名度高，也可期待有朝一日共和主义势力能得到共鸣，这些方面都远远胜过已故的罗姆斯基医师。
虽然杨夫人在政治上的见识和手腕比不上逝去的伟人，可是眼前只要有人不比罗姆斯基差就好了，不是吗？”
尤里安没有立刻回答。
亚典波罗的意见固然切中核心，但在这种情形下接任之事，菲列特利加能接受吗？她会不会认为这是让她把自己的权力植基于丈夫的遗体之上，因而拒绝呢？判断未明，尤里安看看亚历克斯·卡介伦。
回视着青年的视线，军政及补给专家开口说道：“亚典波罗难得说对了一件事。
就政治上而言，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事实上，为使民主共和政体的正统继承人得到大众认同，我们除了推选杨夫人担任政治代表之外，实在没有第二人选了。
当然，倘若当事人拒绝，又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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