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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丹溯觉得自己有点欠了，但那只是一瞬间而已，高傲的朱雀岂会轻易低头。
“毕竟羽神乃古神，失了半根神骨依旧傲气，是我这种无心古神比不上的。”
闻言，丹溯的高傲再端不下去，傲气瞬间溃散，道：“你说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
他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向外人透露过自己失了半根神骨的事，即便寒渊同他皆是仅存古神，是上万年心照不宣的友人，他也没告诉他，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除非……这人在自己身边安插了探子，亦或是魏子青说漏嘴，可自己侄子那打一下动一下的破性子，即便皮了点，但不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子，一问就把家底抖给人家，想来应该没可能的，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思即此，丹溯目光危险的凝视寒渊，道：“万年前你就把自己封入雪神殿的万象冰中，陷入了沉睡，我也从未告诉过你这件事，你怎会知我失了神骨！
？”
言外之意便是，你监视我！
？
寒渊也没料到他会有这种猜测，一向板着的脸竟露出鄙夷之色，他道：“丹溯，本尊怀疑魔神中你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丹溯脸色难看，黑着脸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话直说，别给我拐弯抹角。”
寒渊道：“别忘了，本尊也是古神，而且是不在“祂”
掌控之内的古神，你神力大跌这种情况谁都可以瞒住，唯独我你瞒不住。”
听寒渊提起“祂”
，丹溯瞳孔皱缩，位于尘世顶端的强者露出了些许恐惧。
对于这个“祂”
，几乎是现存或是新神的禁忌语，他们对“祂”
敬重，听命服从，同时也恐惧，但想摆脱“祂”
是种不切实际的妄念——除了眼前这个人，如今无人敢剑指苍穹，直面来自苍穹的滚滚苍雷。
丹溯无奈叹气，放下了猜疑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明明隐藏得很好，不明白哪里露出了破绽，让这人抓住了戳破他傲气机会。
寒渊思忖片刻道：“约莫在我还未沉睡时那次拜访，我就看出你神力大跌，结合你在魔神大战中那次的重伤，便明白了其中门道。”
丹溯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讽刺的笑，道：“那你真是慧眼如炬，不愧是脱离“祂”
掌控的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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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怜悯道：“可是你脱离了掌控又如何，你失去了你所珍视的一切，到最后你连他都没留住，最终只能坐在神位之上孤独的俯瞰世间百态，身旁无人相陪。”
他这番话让寒渊回忆起深藏在心底的旧事，本就周身浑身寒气的他，周遭三丈内寒气更是逼人，裴玄陵差点站不下去，拢了拢大氅。
他看寒渊神色难看得紧，那眼神恨不得来上万根冰箭，将丹溯万箭穿心。
他抬手搭上寒渊肩膀，温声道：“兄长，你没事吧？”
寒渊想起还有人站在身旁，立即收敛寒气，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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