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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天堑。
他垂下眼睛，不再向前，找了个自己能勉强承受的位置坐下，却仍然无法平息心头的不甘。
——
山谷中风声鹤唳，嗡鸣迭起。
外界却也不甚平静。
皇龙殿后山。
“你是说，卿儿本源受损，正在修养？”
身穿羽衣的女子看似神色平静，实则心中的怒火足以燎原。
站在她身前的暗卫安静的垂着头，完全不敢在这种时候触霉头。
“苍澜仙宫亲传……呵……胆子倒不小。”
女子说着，眼底的阴暗一闪而过，“那两个朔家的小子在哪儿？”
“朔千夜去了下界，朔衡在苍澜仙宫中闭关。”
朔衡。
女子在心头默念这个名字。
他知道这小子才是害她儿子钟长卿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但凭她现在，就算再怎么愤怒，也不可能对在苍澜仙宫中修行的朔衡做些什么。
既然如此……
“他们两个的关系如何？”
暗卫低着头回答：“关系很好。”
“那，也该让人尝一尝失去至亲的滋味啊。
说起来，在修仙界面对这种生死离别，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女子说着，笑了笑。
只是这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反而让人觉得阴冷至极。
“知道该怎么做吗？”
“主人放心，属下明白。”
暗卫回应。
“嗯。”
女人刚想让人下去做事，却转念想到皇龙殿，动作微微顿了顿，“做事的时候小心点儿，别让人抓到你们的尾巴。
否则，休怪本座无情。”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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