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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渚！”
颜江叙卷这一阵风，推门而入，力道之大，虚掩的门在墙上重重地弹了一下，抖下来一片墙灰。
在看清里面人的时候，他先是愣了一下：“笛罄女士？”
笛罄抓了一把头发，恨恨地瞪了一眼，转头看向颜江叙时表情一秒恢复平和。
她虽模样狼狈，但语气稳中带速：“这里我会尽快修好，你这次的报告记得写上去，损失让鹿容记得赔我。”
“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楚烟渚顶着笛罄要杀人的目光站出来，大致讲了一遍歌瑶的事。
笛罄眉毛死死拧起来。
“……我尽量。”
她说道，“但你别抱太大希望，鹿容的火能烧掉一切，她不一定能有碎片留下来。”
“至于你怀疑的秘术，我也有所耳闻。”
笛罄手一摊，自空中抓出一只U盘，“都在这里了，内容挺多的我还没整理，你自己找电脑看。”
“我不只向鹿容借了离火，”
楚烟渚晃了一下，“我……”
尾音忽然变矮，在两人诧异的注视下，他的身高忽然开始缩水，最后居然缩成不到一米。
衣服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楚烟渚只能尴尬地隔着衣服拽着裤子，另一只手抓着领子。
幻术也彻底失效了，那张人类的脸消失，露出楚烟渚自己的，长长的头发和衣服卷在一起。
他蒲扇着大眼睛，像一个精致的大娃娃。
笛罄低头，眉毛能夹死一只苍蝇。
“别这么看着我……”
楚烟渚想挠后脑勺，但太大的衣服套在身上挡住了手，衣服又向下滑，他赶紧又去抓衣服，“鹿容的火需要燃料，我的力量大部分都拿去干别的了……”
“你现在还有多少实力？”
笛罄打断了他拖拖拉拉顾左右而言他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嗯……”
楚烟渚捏了一下手，“之前还有三分之一，现在的话……十分之一吧。”
“你缩成这鬼样子，能有二十分之一吗？”
笛罄毫不客气地戳穿他，“跟我去找鹿容。”
她伸手要去抓楚烟渚的衣领。
楚烟渚缩小了，但动作还是灵活的，左右躲闪到颜江叙身后。
“我没事。”
楚烟渚变小了，连声音也小了一点，“休息两天就恢复过来了，不用担心我。”
“我担心你大爷。”
笛罄翻了个白眼，一个急转身，“我闲的没事吗管你死活！
我去修门了！”
她走路带风，一股鬼气扑面拍在脸上，人就不见了。
楚烟渚站在原地，弯腰捧起地上的裤子，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
颜江叙伸手抓起楚烟渚，用手仔细打量着他，“你好像那种洋娃娃啊，但是是关节会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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