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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因为营养不良而枯黄的头发滴着水，看上去像是在电梯里游了一圈。
思索一下，楚烟渚脱下外套，递给女孩：“你头发在滴水，擦擦。”
女孩怔愣，谨慎地后退一步。
“擦擦吧，不能是总湿乎乎的到处走，对身体不好。”
楚烟渚侧身让出身后的位置，“我不知道这是几楼，但是这里有护士站，你可以在这里等一下护士。”
女孩的手局促不安地扣着书包背带，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瞄着，蹲下来的楚烟渚还是比她高出一截，偷窥的视线忽地和他对视上，惶恐地挪开。
“那……那你能陪瑶瑶一起等吗？”
女孩低着头，一只脚探出电梯。
“你叫瑶瑶吗？——当然可以。”
楚烟渚轻轻把外套搭在瑶瑶的头顶，拢了一下，在瑶瑶主动抬手的时候伸手牵着她走向护士站，“但是瑶瑶要是离开的话，哥哥也要离开这里的。”
瑶瑶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是纠结，她认真思考了一下。
楚烟渚带着她坐在护士站的椅子上，从热水瓶里倒了一杯热水。
手背不经意地碰到座机。
听筒和机身分开，显示屏上并没有跳动。
楚烟渚不动声色地顺手把电话摆回去，摸了摸水杯的温度，递给瑶瑶。
“喝点热水暖暖。”
“哥哥。”
瑶瑶一只小手抱着书包，一只手幅度很小地搓着头皮。
“嗯？”
“下次见面，你能请我吃糖吗？”
“可以啊。”
楚烟渚应道，“你想吃什么糖？”
瑶瑶舔唇：“甜甜的，白砂糖，我还想吃苹果味的棒棒糖，还想要好多漂亮的糖纸。”
楚烟渚嘴唇动了动。
最后笑了一下。
“好。”
“下次见面。”
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承诺，却让瑶瑶开心地晃起了小脚。
一翘一翘的。
就是个孩子啊。
指尖的金币散去，楚烟渚转身，忽然在桌面上看见了一份快递。
出于好奇，他把它拿了起来。
里面是一份B大的录取通知书。
录取的人是……
裴南柯？
楚烟渚愣了一下。
裴南柯的儿子都本科毕业了，那这封录取通知书最少也是二十年前的。
还有，护士站，为什么会出现录取通知书这种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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