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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人,吓死人,娘奔死,儿奔生”
,昏暗的灯光、阴森的气氛,仿佛阴阳两界的一场决战在即。
杨丽萍沿着木鼓铺成的路,摇着“即将分娩”
的身子如同走向祭坛一般。
那已经不是舞蹈,而是临死前的阵痛与挣扎,是在娘胎里走过千山万水的生命的波动与即将的宣告。
灵与肉、悲与喜、生与死在歌者的声音与舞着的扭动中升华。
当所有的鼓声都停止了,舞者死寂地躺在鼓上,婴儿的哭声让人们感受到沉重与压抑后的喜悦。
生命的悲欣在这一瞬交集。
而生命不息薪尽火传的意愿直到最后一个舞蹈《幻觉》里才揭晓:当杨丽萍穿着孕妇服再次登上舞台与一小女孩双双起舞时,你才发现“娘奔死,儿奔生”
的真正含义。
化为“鬼”
的母亲与女儿共舞却触及不到女儿的身体,旋转的身体与含情的双眼表达着无限的哀思与疼痛,在两代人相互甩着头发的爆发中,彼此的灵魂已然通达,生命的承传仪式已经庄重地完成。
面对这一切我们无语相对,自然的声响、生命的叩问、艺术的冲击使得所有生活在城市的人都陷入长长的思考:何时能够让我们的灵魂与肉体回家?曲终人散,我们的心依然沉重,茶马古道的悲情和醉酒鼓声的恣意让我们和历史一起荒凉。
杨丽萍说,《云南的响声》就是想让观众看到一种没有“化肥”
的歌舞,找到一些文化和精神层面的回归。
她这次提出“衍生态”
概念是指在原生态的基础上有所发展和创新。
按照本雅明的说法,原创的艺术品有即时即地性,即它在问世的地点的独一无二性,正是原作的即时即地性构织了作品的“原真性”
。
而艺术品所有的机制复制在传播中使艺术凋谢,破坏了艺术品原有的“光韵”
。
如果我们认同杨丽萍的《云南的响声》的衍生态和原生态是“同质”
的,即与传统有着“不变味”
的联系,呈现着独特的乡情民俗和独一无二的文化样态,那么《云南的响声》就是有“光韵”
、有价值、有艺术生命力的。
不可避免的是,文化的传播一定离不开商业化,一台同样的节目几十场,算不算“复制的”
舞台艺术品?重复的演出会不会使原创的“光韵”
有所减色?这些问题也许有待于时间的考察。
当然,如果真正领略“即时即地性”
而毫无商业色彩的原生态,你就只能走进云南的十万大山了。
在那里,杨丽萍和她的队员的长辈们可以给你原汁原味。
就像新疆十二木卡姆,当它走进央视的比赛进入现场直播时,虽然还是那些忘情的表演者,但场所已然发生改变,即兴欢歌的心态也已不同。
毕竟央视的转播厅已不是新疆的村落,在家乡有葡萄架下的风沙和细雨,还有恒久不变的山与日夜流淌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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