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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东西只有音乐、自然、诗与孤独,别无其他。
遭遇爱情不过是诗歌的策源地,而死亡是彼岸的美好憧憬。
在这两者之间是生活的车站,“生活就是车站,我很快就要离去了,去哪儿——我不说”
。
一语成谶,颠沛流离的一生似乎总也离不开车站,没有生命的栖息地,没有乡愁的收容所,当爱情的火焰燃尽时,去哪里都无所谓。
《诗人与沙皇》、《鼓,别敲了》是组诗《致普希金的诗》中的两首,组诗共7首。
茨维塔耶娃一生都崇拜普希金。
1913年她写了献给他的第一首诗;1936年她曾将普希金的十八首诗译成法文;为纪念诗人逝世一百周年,她曾将组诗《致普希金的诗》寄给《当代纪事》杂志。
1937年1月26日在写给捷斯科娃的信里她说:“《致普希金的诗》,我压根儿没想除我以外有谁敢于阅读。
这些诗非常尖锐,非常自由,与规范化的普希金没有任何共同之处,而且总是与规范相反的。
危险的诗作……它们内在是革命的……内在是叛逆的,每一行都是挑战……它们是我当时和现在作为诗人、一个人对伪善的挑战。”
阅读普希金让茨维塔耶娃对爱情、死亡、忠诚、离别、痛苦、叛逆、勇气、坚韧这些饱含血肉的字词有了切肤之感。
从普希金之死到茨维塔耶娃的自杀,一个多世纪过去了,俄罗斯诗人与艺术家的命运并没有得到改变,“删减手稿,折磨诗人”
,置诗人于死地,沙皇尼古拉一世和铁幕时代的斯大林都扮演了刽子手的角色,布罗茨基所说的“诗与帝国的对立”
始终存在。
作曲家选择这两首诗,其主旨和女诗人完全一致。
第五首诗中,茨维塔耶娃借用了古老的士兵之歌(葬礼进行曲)的歌词,“鼓,别敲了,我们在为领袖送葬,别在哀伤的队伍前敲了:你敲打着亡人的姓名,就像沙皇的**威,施加于死去的诗人”
。
就像诗人所说的那样,统治者带走了俄罗斯最睿智的人。
六首诗中的最后一首是《致阿赫玛托娃》。
原诗共十三首,其中第十首未完成。
茨维塔耶娃于1912年开始接触阿赫玛托娃的创作,1915年写了一首献诗。
1916年这组诗是茨维塔耶娃在1915年至1916年冬季彼得堡之行时得到了灵感而写的。
茨维塔耶娃在很长的时期里一直保持着对阿赫玛托娃的深情,这一点她1921年4月写给阿赫玛托娃的信里便可说明。
1926年在国外,茨维塔耶娃依然表示了对阿赫玛托娃的爱,阿赫玛托娃怀着深情厚谊接受了这一致意,并且把自己的诗集签赠给茨维塔耶娃。
但后来在1940年读了阿赫玛托娃的全部作品以后,茨维塔耶娃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两人唯一的会见是1941年8月7日至8日,只是莫斯科的会面并没有让两位女诗人彼此谅解。
之所以把第一首和第六首看成是一组,是因为它们分别构成了“诗人”
与“诗人们”
,老肖的选择使得单个的诗人变成了诗人的整体,或者说是俄罗斯知识分子的整体。
无论是作曲家还是女诗人,年轻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名,也不知道艺术与道德的戒律在头上高悬,一味任自己的个性在作品里狂奔,毫无戒心地绽放着自己生命的花蕾,无视一切周遭的凶险。
早在1916年,茨维塔耶娃就奏响了诗人之死的主题,多年后沧桑历尽,生命走到了最后的时刻,女诗人提出了更尖锐的质询:哪个诗人不是被杀害?肖斯塔科维奇虽然幸免于难,也在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下恐惧多年。
然而无论生死,诗人与作曲家煽动的黑色风暴席卷了俄罗斯,他们已经成为历史的纪念碑。
于是,茨维塔耶娃对阿赫玛托娃的赞美经由肖斯塔科维奇之手变成了鸣响的钟声,在俄罗斯的城市和旷野,在俄罗斯的历史与未来回**不已。
茨维塔耶娃诗歌的“声音性”
有关茨维塔耶娃的诗歌才情,无需我这样的外行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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