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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春之祭》呈现的芭蕾场景据说是按照尼金斯基的编舞跳的。
依照现在的眼光,这个为了春天的到来挑选少女献祭的俄罗斯异教的故事,与斯特拉文斯基在音乐的审美取向上完全一致,其震撼的效果让全场哗然。
而尼金斯基的舞蹈却显得滑稽笨拙,削减了剧本的残酷和音乐的力度。
风度优雅的巴黎观众则对音乐和舞蹈都不满意。
殊不知,一个全新的作曲家从此诞生,引领一代音乐的潮流。
《春之祭》之后,斯特拉文斯基成了巴黎的宠儿,舞蹈与音乐间的支配地位从此颠倒。
十年后,到了创作《婚礼》的时候,作曲家有了舞台全部的掌控权。
编舞再也不能去规定音乐的写法、指手画脚了。
节奏,节奏
据说《春之祭》排练时舞者总是踩不到节拍的点上,尼金斯基没办法,只好让她们边跳边在心里默念佳吉列夫的全名,“谢尔盖·佳吉列夫,谢尔盖·佳吉列夫”
。
足见节奏对尼金斯基的困扰。
斯特拉文斯基在创作《春之祭》的手稿(“大地的舞蹈”
总谱)中写了这样一句话,可以视为夫子自道:“只要有节奏,音乐就永远会展现在你的面前,就像生命永远离不开脉搏的跳动一样。”
英国作曲家乔治·本杰明最新为《卫报》撰写的有关《春之祭》的长篇大论,总结起来无外三点:狂野的节奏、缓慢的和声进行、打击乐的重音。
其中最核心的还是节奏。
无论是作曲家的音乐还是皮娜的舞蹈,粗暴蛮横的节奏都深深地刺激着我们的神经,尽管还有旋律与和声在背后。
在巴赫的音乐中,旋律、和声、节奏诸般元素是平衡的,我们难以分辨谁更突出和重要。
固定低音就像磨坊里的老水车那样稳定,从不抢戏。
到了古典主义的海顿、莫扎特和贝多芬,旋律慢慢占了上风。
而在浪漫主义作曲家的手下,旋律更是大行其道。
只是在晚期浪漫的音乐里,比如德彪西,细腻的音色感才凸显出来。
从巴赫算起,节奏从来就没有唱过主角。
如果说《火鸟》里的色彩还是乱人眼目的话,到了《春之祭》,节奏就从旋律与和声的背后窜到前台。
传统作品中每个小节的强弱拍是有规律的体系,而在《春之祭》里,小节线基本失去了对节奏的规定,从而不断打破音乐的平衡,像拐腿的人走在跌跌撞撞的山路上。
拍子也前所未有地复杂起来。
第二部分最后一段“当选少女的献身舞”
是整个《春之祭》的核心,呈现了被选中献祭的少女边跳舞边慢慢死去的场面,节奏最复杂也最为野蛮,斯特拉文斯基居然用了九种拍子。
观看首演的观众大受刺激,奇特的节奏是他们最难以接受的。
节奏造成了紧张与不安,对芭蕾的情节推波助澜。
而专家所强调的斯特拉文斯基“复调音乐的布局”
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
这样说并不否认《春之祭》里管弦乐色彩的巨大感染力,只是节奏的冲击来得更刺激感官,更直截了当。
到了十年后创作的《婚礼》,节奏虽然不是主角,但依然复杂多变。
那些来自俄罗斯诗歌的独特的节奏,一连串的词语、音节的撞击,常常是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象声词,那些熟悉的“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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