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热天中文网】地址:https://www.rtzw.net
快剪刀除辫,干牛肉作。
英雄一入狱,天地亦悲秋。
临命须掺手,乾坤只两头。
狱中闻沈禹希见杀
不见沈生久,江湖知隐沦,萧萧悲壮士,今在易京门。
螭鬽羞争焰,文章总断魂。
中阴当待我,南北几新坟。
一九○六年六月出狱,即日东渡,到了东京,不久就主持《民报》。
我爱看这《民报》,但并非为了先生的文笔古奥,索解为难,或说佛法,谈“俱分进化”
,是为了他和主张保皇的梁启超斗争,和“××”
的×××斗争,和“以《红楼梦》为成佛之要道”
的×××斗争,真是所向披靡,令人神旺。
前去听讲也在这时候,但又并非因为他是学者,却为了他是有学问的革命家,所以直到现在,先生的音容笑貌,还在目前,而所讲的《说文解字》却一句也不记得了。
民国元年革命后,先生的所志已达,该可以大有作为了,然而还是不得志。
这也是和高尔基的生受崇敬,死备哀荣,截然两样的。
我以为两人遭遇的所以不同,其原因乃在高尔基先前的理想,后来都成为事实,他的一身,就是大众的一体,喜怒哀乐,无不相通;而先生则排满之志虽伸,但视为最紧要的“第一是用宗教发起信心,增进国民的道德;第二是用国粹激动种性,增进爱国的热肠”
(见《民报》第六本),却仅止于高妙的幻想;不久而袁世凯又攘夺国柄,以遂私图,就更使先生失却实地,仅垂空文,至于今,惟我们的“中华民国”
之称,尚系发源于先生的《中华民国解》(最先亦见《民报》),为巨大的记念而已,然而知道这一重公案者,恐怕也已经不多了。
既离民众,渐入颓唐,后来的参与投壶,接收馈赠,遂每为论者所不满,但这也不过白圭之玷,并非晚节不终。
考其生平,以大勋章作扇坠,临总统府之门,大诟袁世凯的包藏祸心者,并世无第二人;七被追捕,三入牢狱,而革命之志,终不屈挠者,并世亦无第二人:这才是先哲的精神,后生的楷范。
近有文侩,勾结小报,竟也作文奚落先生以自鸣得意,真可谓“小人不欲成人之美”
,而且“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了!
但革命之后,先生亦渐为昭示后世计,自藏其锋铓。
浙江所刻的《章氏丛书》,是出于手定的,大约以为驳难攻讦,至于忿詈,有违古之儒风,足以贻讥多士的罢,先前的见于期刊的斗争的文章,竟多被刊落,上文所引的诗两首,亦不见于《诗录》中。
一九三三年刻《章氏丛书续编》于北平,所收不多,而更纯谨,且不取旧作,当然也无斗争之作,先生遂身衣学术的华衮,粹然成为儒宗,执贽愿为弟子者綦众,至于仓皇制《同门录》成册。
近阅日报,有保护版权的广告,有三续丛书的记事,可见又将有遗著出版了,但补入先前战斗的文章与否,却无从知道。
战斗的文章,乃是先生一生中最大,最久的业绩,假使未备,我以为是应该一一辑录,校印,使先生和后生相印,活在战斗者的心中的。
然而此时此际,恐怕也未必能如所望罢,呜呼!
曹靖华译“苏联作家七人集”
序
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时候,喧传有好几位名人都要译《资本论》,自然依据着原文,但有一位还要参照英、法、日、俄各国的译本。
到现在,至少已经满六年,还不见有一章发表,这种事业之难可想了。
对于苏联的文学作品,那时也一样的热心,英译的短篇小说集一到上海,恰如一胛羊肉坠入狼群中,立刻撕得一片片,或则化为“飞脚阿息普”
,或则化为“飞毛腿奥雪伯”
;然而到得第二本英译《蔚蓝的城》输入的时候,志士们却已经没有这么起劲,有的还早觉得“伊凡”
“彼得”
,还不如“一洞”
“八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