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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的深感在我口中,好似生的腥鱼在我口中一般;我需要呕吐,于是提着我的棍走了。”
在这里听到了尼采声,正是狂飙社的进军的鼓角。
尼采教人们准备着“超人”
的出现,倘不出现,那准备便是空虚。
但尼采却自有其下场之法的:发狂和死。
否则,就不免安于空虚,或者反抗这空虚,即使在孤独中毫无“末人”
的希求温暖之心,也不过蔑视一切权威,收缩而为虚无主义者(Nihilist)。
巴札罗夫(Bazarov)是相信科学的;他为医术而死,一到所蔑视的并非科学的权威而是科学本身,那就成为沙宁(Sanin)之徒,只好以一无所信为名,无所不为为实了。
但狂飙社却似乎仅止于“虚无的反抗”
,不久就散了队,现在所遗留的,就只有向培良的这响亮的战叫,说明着半绥惠略夫(Sheveriov)式的“憎恶”
的前途。
未名社却相反,主持者韦素园,是宁愿作为无名的泥土,来栽植奇花和乔木的人,事业的中心,也多在外国文学的译述。
待到接办《莽原》后,在小说方面,魏金枝之外,又有李霁野,以锐敏的感觉创作,有时深而细,真如数着每一片叶的叶脉,但因此就往往不能广,这也是孤寂的发掘者所难以两全的。
台静农是先不想到写小说,后不愿意写小说的人,但为了韦素园的奖劝,为了《莽原》的索稿,他挨到一九二六年,也只得动手了。
《地之子》的后记里自己说──
此后还有《建塔者》。
要在他的作品里吸取“伟大的欢欣”
,诚然是不容易的,但他却贡献了文艺;而且在争写着恋爱的悲欢,都会的明暗的那时候,能将乡间的死生,泥土的气息,移在纸上的,也没有更多,更勤于这作者的了。
五
临末,是关于选辑的几句话──
一、文学团体不是豆荚,包含在里面的,始终都是豆。
大约集成时本已各个不同,后来更各有种种的变化。
在这里,一九二六年后之作即不录,此后的作者的作风和思想等,也不论。
二、有些作者,是有自编的集子的,曾在期刊上发表过的初期的文章,集子里有时却不见,恐怕是自己不满,删去了。
但我间或仍收在这里面,因为我以为就是圣贤豪杰,也不必自惭他的童年;自惭,倒是一个错误。
三、自编的集子里的有些文章,和先前在期刊上发表的,字句往往有些不同,这当然是作者自己添削的。
但这里却有时采了初稿,因为我觉得加了修饰之后,也未必一定比质朴的初稿好。
以上两点,是要请作者原谅的。
四、十年中所出的各种期刊,真不知有多少,小说集当然也不少,但见闻有限,自不免有遗珠之憾。
至于明明见了集子,却取舍失当,那就即使并非偏心,也一定是缺少眼力,不想来勉强辩解了。
一九三五年三月二日写讫。
内山完造作“活中国的姿态”
序
这也并非自己的发见,是在内山书店里听着漫谈的时候拾来的,据说:像日本人那样的喜欢“结论”
的民族,就是无论是听议论,是读书,如果得不到结论,心里总不舒服的民族,在现在的世上,好象是颇为少有的,云。
接收了这一个结论之后,就时时令人觉得很不错。
例如关于中国人,也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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