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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不长不短,刚刚合式。
仰面唾天,掉在自己的眼睛里,天下真会有这等事。
但我们却有作家写得出东西来,作品在摧残中也更加坚实。
不但为一大群中国青年读者所支持,当《电网外》在《文学新地》上以《王伯伯》的题目发表后,就得到世界的读者了。
这就是作者已经尽了当前的任务,也是对于压迫者的答复:文学是战斗的!
我希望将来还有看见作者的更多,更好的作品的时候。
一九三五年一月十六日,鲁迅记于上海。
隐士
隐士,历来算是一个美名,但有时也当作一个笑柄。
最显著的,则有刺陈眉公的“翩然一只云中鹤,飞去飞来宰相衙”
的诗,至今也还有人提及。
我以为这是一种误解。
因为一方面,是“自视太高”
,于是别方面也就“求之太高”
,彼此“忘其所以”
,不能“心照”
,而又不能“不宣”
,从此口舌也多起来了。
非隐士的心目中的隐士,是声闻不彰,息影山林的人物。
但这种人物,世间是不会知道的。
一到挂上隐士的招牌,则即使他并不“飞去飞来”
,也一定难免有些表白,张扬;或是他的帮闲们的开锣喝道──隐士家里也会有帮闲,说起来似乎不近情理,但一到招牌可以换饭的时候,那是立刻就有帮闲的,这叫作“啃招牌边”
。
这一点,也颇为非隐士的人们所诟病,以为隐士身上而有油可揩,则隐士之阔绰可想了。
其实这也是一种“求之太高”
的误解,和硬要有名的隐士,老死山林中者相同。
凡是有名的隐士,他总是已经有了“悠哉游哉,聊以卒岁”
的幸福的。
倘不然,朝砍柴,昼耕田,晚浇菜,夜织屦,又那有吸烟品茗,吟诗作文的闲暇?陶渊明先生是我们中国赫赫有名的大隐,一名“田园诗人”
,自然,他并不办期刊,也赶不上吃“庚款”
,然而他有奴子。
汉晋时候的奴子,是不但侍候主人,并且给主人种地,营商的,正是生财器具。
所以虽是渊明先生,也还略略有些生财之道在,要不然,他老人家不但没有酒喝,而且没有饭吃,早已在东篱旁边饿死了。
所以我们倘要看看隐君子风,实际上也只能看看这样的隐君子,真的“隐君子”
是没法看到的。
古今著作,足以汗牛而充栋,但我们可能找出樵夫渔父的著作来?他们的著作是砍柴和打鱼。
至于那些文士诗翁,自称什么钓徒樵子的,倒大抵是悠游自得的封翁或公子,何尝捏过钓竿或斧头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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