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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虚天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话语：“你有理由来杀我，我也有理由杀你啊。
我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屠夫？呵呵，你们狼人和狈人做了什么？你们就真的那么干净吗？为了减轻前线的压力，你们到处攻击我们的城镇。
当然，你可以说你们只杀反抗者，但是你们烧光了房屋和粮食，毁掉了农田，你们走过的地方，只会剩下一片废墟。
曾经比铁原城还要繁荣的悬空城，在我师兄战败之后，不仅到处一片残破，总人口更是下降了三分之二！
他们都是死在战场上的军人吗？他们是因为你们的袭击活活饿死、冻死的！
那么这笔账，应该算在谁的头上？”
“那是……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
艾丽丝艰难的开口道。
凌虚天笑了起来：“是啊，我刚才也说过了，那是该死的战争。
你恨我，想要杀我，这并不是问题，但是请不要把自己放在正义的一边，更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审判者。
如果你的手上沾染过其他生命的鲜血，就没有资格去审判别人。”
“可是你们……你们和黑水城联合，黑水城的邪恶，难道不是有目共睹的吗？与黑暗生物联合，这就是取死之道。”
艾丽丝用有些虚弱的语气说道。
“邪恶？黑暗？这是自以为正义的光明使者们不断鼓吹和诋毁的结果吧？特里维确实不可靠，那是他的职业和扩张方式决定的，但是在战争中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违背盟约的事情。
相反，白山城给了你们啸狼谷什么？如果不是在战争中消耗太大，他们那狂热的信仰会让他们把你们这个盟友一起干掉吧？我想经过了悬空城一战，如今的白山城一定老实了许多，而你们啸狼谷就算没有得到足够的利益，也一定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而这种安宁，则是我们这些黑暗和邪恶的人给予的。”
凌虚天眼中充满了讥嘲。
艾丽丝依然无法反驳，白山城在战后背盟，吞并了大量原本该划分给啸狼谷的领地，甚至就如凌虚天所说，如果不是因为战争的损失太大，那些狂热的白山城贵族说不定真敢向啸狼谷下手，这也是为什么最后啸狼谷同样会站到黑水城一边的缘故。
凌虚天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周青云，最后缓缓的道：“好吧，我不再打击你了。
只是我建议你不要再让自己的朋友为难。
对于你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友情是很珍贵的，不要等到自己失去了它，才来后悔。”
看得出，凌虚天是一个极为高傲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山姆，因为周青云，他恐怕不会对一个狼人解释这么多。
毕竟以他曾经的实力，艾丽丝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艾丽丝只感觉到浑身发软，她刚才不顾一切的想要为那些惨死在巨龙口中的狼人和狈人们报仇，确实是把自己放在了道德至高点上，希望得到周青云他们的理解。
可是凌虚天是什么人，漫长的生命让他看透了世事，他很无情，也很干脆的剥去了艾丽丝的道德光环。
“山姆，陪我四处走走吧，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陪我好好的聊天了。”
凌虚天不再看艾丽丝，转身向着城内的一处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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