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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心。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噢,这样也好呀。”
他由衷地说。
她没有听出其间的意味,以为是安慰之言。
“你呢?还好吧?”
她说。
“我可不如你。”
“得了吧。
夫人做什么工作的?”
“在家待业。”
“别瞎扯。”
以为又在调侃。
“没错。”
肖梁认真得使她不能不相信,但,不可理解。
“人一定挺不错的。”
“咳……”
一声轻叹表明了心中的一切,“我是真羡慕你呀。”
“读到昨天报上你的那首小诗了。”
“它写给你已经七年了。”
“真的?”
“绝对。”
“你怎么不早交给我呢?”
“咳,一言难尽……我是怕……”
“怕什么?”
“怕是自作多情。”
陈惠蓉精神的堤坝酥软坍塌,温暖的水波浸入她的心田:“你呀……”
他低垂着头,情意哀哀的,不再说话。
“平时挺像个男子汉,到节骨眼上怎么就……”
满带着责备和遗憾。
“唉。”
这一声叹息很沉很重。
她便愈发地哀伤了:“真没想到……”
迟了,一切都迟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她不想当第三者,不能当!
他也不想进一步煎熬自己的感情,却难以自持。
开始扯些别的什么。
扯到内蒙草原上的人和事。
她坦白了那天偷看他的笔记的事。
扯到那笔记中提到的“信号弹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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