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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拿出幼时练就的并不成熟的本领,笨拙地爬上树去,把衣裳摘拿到手,穿好了,瘸拐着出了树林。
母亲念着女儿,又来到恶棍们居住的宾馆小楼,已不见了那四人的踪影。
在此查到县公安局的电话号码,报了案。
母亲焦急地等待公安人员的到来,直到午后也未见他们的影子。
邓美华出现了,向母亲报告玉敏找到了,恶徒们把她丢在了街上,现在美华的家中。
母亲支撑着倦极的身体,蹬车与美华一道赶到县城,进得美华的家门,女儿面色灰黄,神情呆怔地躺着,母女相见,抱头痛哭了一场。
从此母亲开始了艰难的告状生涯。
公安局刑警队的勇士们出动,到那旅游区宾馆小楼作了调查,情况立即明了,犯罪的四歹徒有三个是省城人,来此找一个叫刘如军的。
刘如军,本县人,现年二十九岁,曾傲过毛皮生意,发了大财,一九八八年投资建了一家矿泉水厂,任董事长兼副厂长,腰缠万贯。
省城来的三位纨绔子弟均为该厂股东,数次来本县逍遥闲耍。
刑警队立即拘捕刘如军。
消息已传达给受害者。
身心受伤的母女回到距县城四十里的山区家中。
女儿神思恍惚,惊悸未消,茶饭不思,谵语喋喋。
母亲是乡中教员,重任在肩,为数十名孩子着想,撑力上岗,隐苦执教。
四名歹徒可谓罪大恶极,省城的三人却一直没有归案的讯息,受惊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孰料未过多少时日,那位刘如军亦趾高气扬地出现在了城街镇头,扬言:谁能把老子怎么样!
曹母闻知此讯,急情沸**,找到公安局询查此事,公安局说已交法院,她去法院了解,得到的答复是:证据不足。
官方反问:“证人呢?”
现场除了受害人、施暴者确无旁人。
冤屈。
千舌万口“无人信”
,跳进黄河洗不清。
由于刘如军在拘押期间,对罪行供认不讳,便忽略了对受害人作身体检查,后来刘某翻供,说先前的供词是受惊吓后的胡言乱语,再对受害人作身体检查为时已晚。
邓美华等作旁证,只能证明那些人有猥亵调戏之举,证明不了强奸之实。
当时受害人曹玉敏在宾馆房间数声尖叫呼喊,听到者肯定是有,却查无人证:那个刘如军是一个地痞流氓,谁敢惹!
女人的血,女人的泪,无权无势的女人血,无依无靠女人泪,像白昼天角的一颗残星,洒不下半缕光辉。
曹玉敏的父亲原是建筑工程队的一名工人,五年前因工伤了一条腿。
为给这条残腿讨个说法,叩拜了数道衙门口,看尽了寒脸冷面,饱尝了世态炎凉,末了长叹一声:没处说理呀!
便蜷头缩脑地苟活着,没有欢畅,没有希望地苟活着,过一天算一天,过一天少一天,少一天赚一天。
妻女的事没敢让他详细知道,他从情势上观望,只以为又受了外人欺负,不知程度深浅,便道一声:“忍了吧。”
做母亲的女人忍无可忍。
她要跟他们拼了,跟这个世界拼了……
就一次又一次翻山越岭,日行百里,餐风露宿,到本县这机关那部门苦苦申诉。
铁石心肠者冷颜相待,古道热肠人好言相慰,好言归好言,效果却始终没有,日复一日,问题没有解决的苗头。
女人对不如回家烤白薯的七品“大官”
们寒透了心,打起行李卷,向更高一级的市里来了。
每趟来回要跑八九十里路,半年来往返八次之多,车马食宿的花销于她这个贫困之家来说是负担重大,伤残的丈夫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气恨至极:“告,告他们这帮王八畜牲,倾家**产也得告!”
卖了瘦猪鸡娃家什用具,再拆房卖砖卖檩,卖得家徒四壁,再四处告贷,这回一定要血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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