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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楚凤娇,那便更是令人嗤之以鼻。
楚天歌此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她们二人矣。
吴夫人未再多问,起身将楚天歌送出门时,又见着吴汝忠命人抬了个箱子过来。
上前对着楚天歌道:“说来惭愧,先前不知王妃开这胭脂铺子,是为了替王爷筹措军需,下官还收了王爷的银子。”
“喏,算上王爷命人送来的八百八十百两,下官又命人添了些库银进去,总共凑齐两千两还与王妃,就权当是为将士们捐赠军需了。”
他示意小厮将箱子抬上前,却是全然都未曾注意到,楚天歌的神色已经僵住。
还是吴夫人发觉了异常,出言道:“王妃?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楚天歌猛地回神,只觉心在胸膛里狂跳。
“吴大人方才说,我夫君命人送来了八百八十八两?”
吴汝忠点头,“是啊,说是补偿内子在王妃铺子里所花的银钱,怎么,此事王妃不知?”
她岂止是不知!
楚天歌竭力压抑着颤动,追问,“那先前吴夫人和孟夫人去铺子里……难不成也是我夫君的意思?”
吴汝忠实诚地又点了点头,对着她竖起个大拇指,“王妃心思果然敏……哎呦——夫人夫人,你揪我做什么呀!”
“吴汝忠,快闭嘴!”
吴夫人一手揪着他的耳朵,扭头对着楚天歌抱歉笑道:“王妃别听他瞎说,起初我和孟姐姐的确是受了战王的意思,才专程去胭脂铺一看,但王妃所画的妆容当真独特,所以那日我们都是心甘情愿办的会员,至于这银子嘛……本就是要给战王退回去的,只是没想到……”
她气冲冲一眼瞪过去,吴汝忠当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小心翼翼地将耳朵从她手里抽出来,又讪讪笑道:“咳……对对,内子说得极是,是下官笨嘴拙舌,没能将王爷的意思表达清楚,王妃别见怪……”
楚天歌根本已听不进他在说什么,满脑子只有夜九渊在背后的动作。
开口对着他们郑重道了声谢,转身便往外去。
吴汝忠见状一懵,连忙喊道:“唉,王妃,王妃?王妃??”
吴夫人气得拍他。
“你个显眼包!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哎,色夫人,我错了我错了……”
“……”
楚天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到军营去,去见夜九渊!
她步子迈得飞快,全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吴府里走出来的。
兰儿小跑着跟在后头。
“小姐,小姐……!”
“嗯?”
楚天歌终于停下。
兰儿见状连忙将她拉住,“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一句话也不说,跟中了邪似的,可让她担心坏了。
楚天歌眨眨眸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去见我的亲亲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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