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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琉璃并未否认。
“当日援手之恩，布某铭记在心。
只是不知，阁主此番寻我，究竟所为何事？又为何如此笃定，我会对‘共同应对地狱门’感兴趣？”
布丰试探着问道。
琉璃的目光透过面纱，似乎能看透布丰的心思：“布公子身负血海深仇，对象正是地狱门，此事并非秘密。
我灯阁与地狱门，道不同，势成水火。
敌人的敌人，即便不能成为朋友，至少也可以是暂时的盟友。
阁主欣赏公子之才，更知公子与洛姑娘情深义重，故欲邀公子共商大计。
至于洛姑娘……”
她语气微顿，“她确是自愿前来，与我阁颇有渊源。”
“自愿？渊源？”
布丰心中疑窦更深。
洛霜身世成谜，性子孤冷，怎会与这突然崛起的“无烬灯阁”
扯上关系？
“具体缘由，待公子见到阁主与洛姑娘，自然明了。”
琉璃显然不愿多谈，结束了这个话题。
布丰知道再问也无用，便转而问道：“我们这是去往何处？”
“灯阁总坛，‘无烬天’。”
之后的路程，两人再无交谈。
布丰只能凭借马车的转向和轻微的颠簸感，大致判断车辆似乎正在向西北方向行进，而且部分路段似乎并非官道，而是穿梭于山林之间。
这马车的速度与平稳度，远超寻常车驾，显然运用了某种奇特的机关术或驯兽法。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马车缓缓停下。
“到了，布公子请。”
琉璃提起琉璃灯，率先下车。
布丰紧随其后，下车后抬眼望去，心中不由一震。
眼前并非想象中的宏伟宫殿或森严堡垒，而是一片位于崇山峻岭环抱之中的巨大山谷。
谷中云雾缭绕，隐约可见无数亭台楼阁依山而建，鳞次栉比，风格奇异，既有中原建筑的飞檐斗拱，又融合了西域乃至更遥远地域的异域风情。
最奇特的是，山谷上空，悬浮着数十盏巨大的青铜灯盏，灯盏中燃烧着与琉璃灯中相似的幽蓝火焰，将整个山谷映照得如同白昼，却又带着一种幽冥般的神秘氛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能量波动。
这里，便是“无烬天”
？
三名巡夜使己然下马，肃立一旁。
琉璃灯使引着布丰，沿着一条以白玉铺就的阶梯向谷中走去。
阶梯两旁，每隔十步便站立着一名身穿蓝色劲装的守卫，见到琉璃灯使，皆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显露出极高的纪律性。
一路行来，布丰暗中观察，发现这“无烬天”
内部结构复杂，机关暗道遍布，巡逻队伍交错不息，戒备极其森严。
而且所见之人，无论守卫还是偶尔遇到的仆从，个个眼神精亮，气息沉稳，作者“半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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