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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没有想到你们二人聊到还挺好，现在不着急去探寻真相了？”
卫青听着门的吱呀声，头也不抬地继续处理手上的文书，屋里十分黑暗，只有卫青的身边有着光亮，明明是白天，可是日光却像是被什么挡住一样，一缕阳光都照不进来。
鱼玄机收起竹竿，摸摸索索的摸到一个座位，坐了下去。
“双眼不视物，倒是内心也变得平静不少，现在才明白自己太过急躁，那些就在那里看得见摸得着，倒是不急了些。”
卫青放下手中的狼毫，挥动衣袖一盏烛火，来到鱼玄机的身边，将那一片照亮，鱼玄机脸上的白布泛着温暖的火光。
“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什么也看不清，这盏烛火倒是画蛇添足。”
鱼玄机笑了笑，将手伸出摸索着感受着火光，最后将那盏烛火拉到自己的身边。
“倒不是画蛇添足，我虽然是看不见，可是大将军您还要看见，而且火种温暖的光却是实实在在的照亮了我。”
卫青眼中含着笑意，看着地上的竹竿。
“这浩然却成了你手中的导盲杖，怎么说也是物尽其用了不是？”
鱼玄机笑了笑伸手提起浩然，放在手中抚摸着。
“也是埋没了它，明明是一把宝剑却跟了我这一个废人，从此之后收敛锋芒，只能做一柄再普通不过的竹杖。”
绿色的浩然微微颤抖，像是在安慰鱼玄机一般，鱼玄机面带笑容，轻轻的安抚颤抖的浩然。
“我知道，我知道，只不过你是一把剑，明明能除尽天下妖邪，现在只能为我这个废人指路，感到有些不值而已。”
浩然颤抖着离开鱼玄机的手中，漂浮在空中，轻轻的敲在少年的头上，像一个老人在那教训后辈一般。
卫青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自顾自地走在一边倒了一杯茶。
“怎么样，这次来可看到我这院中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鱼玄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安抚好浩然，摸索的站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到门边，推开尘封的大门。
浓郁的阳光像是被困住的洪水一般，找到了发泄出，一窝蜂的以滔滔不绝之势奔涌进屋中，将黑暗的小屋一下子照亮。
两束耀眼的光芒照在两张画像，那画像中的人像是活过来一般，如果鱼玄机还没有瞎的话，他绝对能认出其中一幅画就是那晚卫青身后的人。
至于剩下的那一幅，倒是与鱼玄机有三分相像，或者说鱼玄机有三分像他。
“将军大人维持了三天的时间，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鱼玄机感受着屋中的温暖问道。
卫青看着画像中像是活了的人摇了摇头，他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他二十年的期盼，对于今天的一切他足足准备了二十年。
甚至是更久，每过二十年才能看到这一次，他每次都问自己这样是否值得，尤其是这些年里他渐渐的变得心软，可当他每次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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