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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为是脾气好了，但看到这一幕林冬笙只觉得脑壳上的青筋暴跳，又没办法在段观竹面前发泄脾气。
段观竹松开手后，她低头从包里找出来钥匙，打开了家门。
她回头，男人站在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庞上。
这次逆着光，她看不清段观竹的眼睛了，只觉得不知怎么的他心情似乎急速下滑，便急忙进家门打开了室内灯。
回到门口，段观竹正侧身站在家门，刻意避开不去直视林冬笙门内的环境。
“你……要进来喝杯水吗？”
这回林冬笙重新看到了对方的面部表情，此时段观竹应当冷静下来了，他冲着林冬笙笑笑，道：“不用了。”
“你家有扫把么，我替你把外头收拾干净。”
林冬笙很快便拿来了扫把，原本想跟着段观竹一起打扫，却被对方制止了。
“你先休息。”
男人言语间带着安抚的意思，林冬笙只能重新回到房内。
又不好意思让段观竹一个人孤零零地打扫走道，便拖了一张小凳子，蹲坐在门内。
“段先生，再次麻烦你了。”
段观竹一抬眼便见林冬笙抱着膝盖看着自己，小小的一只，唇角终于也重新翘起。
“今晚要是还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家不算远，也能照应你。”
很快便打扫完毕，林冬笙还找来了垃圾袋，将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打包好，被执意要帮忙的段观竹带走。
段观竹出了居民楼时，已经不见那混混的身影。
大概是逃跑了。
他漠然想，在林冬笙不在的时刻，唇角弧度也落下了。
将垃圾丢到垃圾桶，他回头望向林冬笙家的方向。
阳台依然透着来着客厅的灯光，只是阳台上没有人。
注视了许久，段观竹才转过了身，离开了居民楼。
回到工作室已经不早，彭乐生还在客厅玩消消乐，猫从不知道哪个房间里窜了出来，蹲在会议桌上玩着瓶盖。
段观竹不住工作室，但家就在工作室对门。
彭乐生一见段观竹就开始了八卦，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老大，那是咱嫂子呀？”
“我就说！
当时在网吧前你都不想理我，原来一早就想去追林老师！”
“平时对我们都没这么温柔，跟个魔王一样，原来你恋爱了！”
“嫂什么，八字没一撇呢，”
段观竹什么心情没搭理，收拾着自己桌面的资料，“我回去了，记得晚上锁门。”
彭乐生早就习惯了段观竹有些冷漠的脾气，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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