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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笙真的很想去。
等气息平复，她偷偷点开手机里的计划表，周四下午和周五下午都是空闲着的，但作为老师她是没理由早退的。
“你们，”
林冬笙咽下一口唾沫迟疑开了口，“你们一般什么时候在工作室上班啊？”
段官竹怔住，像是惊讶于林冬笙的主动，微微笑起：“实际上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毕竟我们工作室不仅只是办公场所，还是个别员工的宿舍。”
他补充道：“小独立工作室对环境要求并没有那么高，所以为了节约资金，我设在了小区里。”
“什么时候都能来的意思，是你们还会加班吗？”
“不，意思是有些员工上完班会在工作室里打游戏，深夜才睡，你完全不会打扰到他们。”
明白了，全是网瘾少年。
林冬笙笑了起来，实在是无论是出于自身兴趣还是对方的诚意，她都不可能再拒绝了。
周五下午确实是很闲的，林冬笙比往常早了一个多小时下班。
原本段观竹还说来学校接林冬笙去工作室，被她婉拒了。
她并不喜欢从学校直接去其他地方，便先是提前回家放了自己需要带回家的资料，轻装出门。
工作室离她家并不算远，走路也不过十多分钟。
说起来，上一回遇见彭乐生的那家网吧，正是他们工作室的对面。
也不难解释了，为什么当时能恰好在网吧里碰到出来处理事情的彭乐生了。
才刚到小区门口便能见到段观竹早就等在了小区门卫旁的树荫下。
树荫也不过遮蔽了几寸地，男人仍然有一半多身子被阳光直射。
也许是职业原因，段观竹肤色白皙，在阳光下更显英俊，沉稳的气质被额外凸现。
他像是等了许久，垂着眼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门卫说着话。
明知道此时两个人也许只能勉强算得上是朋友，林冬笙的心依然是不可遏制地开始猛烈跳动了两下。
见林冬笙到了，段观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停了话，立即走过来。
“林老师怎么这么着急地赶过来。”
林冬笙暗想：去别人那做客怎么能迟到呢，她最后一段路走得可急了。
也不知现在模样会不会有些狼狈，她下意识望向了一侧玻璃窗，透过反光整理了一下稍微凌乱的头发。
却听见背后传来善意的笑声。
“哟，小伙子，我说你怎么在这边等这么久，我就说是等女朋友吧！”
那门卫大爷背着手从另一侧的门卫亭走出来，得意洋洋：“刚刚还驳嘴，这还不是女朋友？”
两人并肩往小区里走时，林冬笙难得的看见了段观竹面红耳赤的模样。
很新鲜，让林冬笙有些想笑。
此刻一向绅士的段观竹抿唇，正在有些紧张地解释：“我没有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解释了的，只是保安不相信，你……不要介意。”
他这次倒是越说越有些语无伦次，平日里的气场被这一声调侃击破，似乎还想着要怎么解释。
林冬笙偷撇一眼，男人的眼神躲闪了一瞬，在发现林冬笙目光时又重新目视前方。
这个眼神林冬笙也见过，她班上的小孩正值青春期，总有那么一些情窦初开。
偶尔路过班级后门，她时不时能看到有学生会开点暗恋玩笑，要是其中一方正好被说破了就正是这种神情。
“走吧，”
最后段观竹生硬的岔开了话题，“我们工作室就在前面。”
一路上有一些沉默，但不知怎么林冬笙并不觉得尴尬，反而她的恶趣味陡然升起，有些乐于见到段观竹难得局促的神情。
只可惜没几步便到了工作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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