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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侧头再看，壁画上原本蒙着的一层灰似乎被人扫去，重新露出了原本鲜亮的颜色，他手里的册子却变得更加破旧不堪，似乎下一秒都要散架了。
五条悟嫌弃地抖了抖册子上的灰，才又翻开了手里的册子。
夏油杰走到他旁边指着册子上的内容道：“悟，你看，这前面的内容还很清楚，但从一九七五年开始，后面的记录逐渐看不清楚，最后甚至就只有大片的墨迹了。”
五条悟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关键点：“啊，这后面的记录，祭品从猪，变成了人。”
“哈？！”
虽然原本心里就有所预料，但听到这样残忍的信息，夏油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五条悟将被墨迹挡上了地方指给夏油杰看：“杰，你看这里，虽然有墨点，但从这个字左右的距离，也能明显看出这是一个人名了吧，但前面的炉主都是以一家人为单位，再写上参选的神猪的信息。
还有这个形容词也能看出来，应该是从这一年开始，从记录炉主，变成了记录每一个参选的祭品了。”
夏油杰沉默了片刻，咬牙：“所以是炉主和祭品的位置颠倒了吗？神猪大赛才会变成了神祭大赛。”
五条悟的声音在夏油杰的耳朵里似乎变得有些遥远：“……大概是从参与祭典的人对没有获得大赛优胜的不满，还有人们对长期进行这种残忍祭典的恐惧和压力当中诞生的咒灵，催生了这个颠倒的小世界吧。”
夏油杰点了点头，将自己内心翻动的情绪压下，继续思索：“虽然现在搞清楚了这些猪头人是怎么一回事是不错，但这个副本世界的重点还是要怎么才能赢下比赛啊？”
“啊，确实。”
五条悟对夏油杰的话表示认可，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反正那些咒灵随时都能解决，问题是要赢下比赛才能拿到最后的神格碎片。
既然如此，我们就得拿出最好的祭品呐。”
“哎——”
夏油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有些纠结，“祭品就是要的是猪还是人先不说？悟，我们好像还没获得参加神祭大赛的资格啊？”
“呃——”
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杰。
真的和[场景重现］里一模一样的话，只有成为炉主的人，才有资格参加最后祭品的评选诶。”
“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夏油杰扶额，“这个副本世界的任务要是简单，之前见面的时候，你家老祖宗就不会是那个态度了吧？”
五条悟昂了昂脑袋，嘴唇撅起，一副老子早就看出来了的不屑表情：“老子就跟你说，那老头子绝对没安好心的啦～”
“虽然他是有不少事瞒着我们，你对他那么大的敌意是从哪里来的啊？”
夏油杰有些困惑。
“杰，你说这么多年，老头子到底有没有收到那些猪头人的上供呢？”
五条悟伸手揽住夏油杰的肩膀，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眼里泛起明显的兴味。
“应该没有吧。”
夏油杰下意识蹭了蹭五条悟靠过来的脑袋，从五条悟的手机接过记录祭品的册子，叹息道，“说实话，我实在想象不出来那些猪头人跪在这里向你的老祖宗磕头许愿的情形。
到底要多么强大的心理才能同意他们成为炉主啊？还得同意三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靠在夏油杰身上开怀大笑，“是啊，杰！
这种没有经过神明同意的违规宗教活动，可没有人比你更懂了啊，教祖大人！”
夏油杰：……”
夏油杰反驳道：“悟，我的盘星教才不是之前那个邪教呢！
我们是在官方有注册备案过的正规合法宗教组织啊。
而且我们也不信仰什么神明。”
见夏油杰这幅认真解释的模样，五条悟更觉得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悟？！”
在五条悟的笑声中，逐渐回忆起自己过往带着些许癫狂的行为，夏油杰难得有些羞恼，“我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大义很难实现，又没有别的选择，找不到继续前进的方向，只能自暴自弃，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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