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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槿可以从她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这是?”
她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绣着寒梅的荷包。
荷包的丝线细密，针脚处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叶槿指尖一顿，抬眼又撞进温以羡亮晶晶的眼眸里。
“这是我亲手做的。”
温以羡有些紧张地解释道：“我……我想着大人常在外奔波，就把安神的药材缝在了里面，希望大人日后能睡得安稳些。”
她顿了顿，声音很轻：“如果大人不喜欢，我再……”
“喜欢。”
叶槿嘴角带着浅笑，声音低沉而笃定：“很喜欢。”
她将荷包凑近鼻尖，清苦的药香混着她身上的气息，意外地让人安心。
温以羡这才松了口气，笑得眉眼弯弯：“那就好。”
叶槿低头，将荷包系在腰间，动作自然而郑重。
她抬眸时，声音里多了几分认真：“温小姐，谢谢你。”
温以羡轻轻点头，耳尖却悄悄红了。
“大人，你……以后可以叫我以羡。”
叶槿转头看向她，眼里带着柔和。
“好。”
她们并肩走下玉楼春的台阶，街上灯火如昼，热闹非凡。
叶槿微微侧身，将温以羡护在内侧，替她挡开拥挤的人潮。
街道两旁，各式花灯琳琅满目，将夜空点缀得如梦似幻。
温以羡被前方人群的喝彩声吸引，是个射箭得灯的摊子。
中央高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其中一只暖黄的兔子灯尤其引人注目。
那是用上好的宣纸精心糊成的，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兔身圆润饱满，线条流畅，一对长长的耳朵俏皮地竖起，尖端还系着细细的黄流苏。
里面藏着的烛火稳稳燃烧，透过半透明的灯纸，映出温暖的橘黄色光晕，将周围的夜色都染得柔和起来。
“我想要那个！”
温以羡眼神亮晶晶的，转身对叶槿说：“大人，我想试试。”
她挽起袖子，第一箭偏了，第二箭又擦着靶心飞过。
周围几声惋惜，她却不服气地抿起唇。
叶槿无奈，走到她身后，声音温柔：“我教你。”
她轻轻环住温以羡，握住她拉弓的手，耐心地调整姿势，两人的身影在地上重叠。
“肩放松，呼吸……”
温以羡依言稳住呼吸，耳尖却因那贴近的气息微微发烫。
叶槿的呼吸在她颈侧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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