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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灯光暖黄，她的影子被拉得修长，睡衣薄软，衬得身形清瘦，纤细的脚踝在软底拖鞋里无意识地相互蹭了蹭。
许若眠咬了咬唇，总觉得心跳声大得有些扰人。
她端着水杯走进卧室，室内空寂，只有浴室的门缝下透出光亮，水声淅沥。
“程昭野？”
没动静。
她抬高声音，又喊了一句：“程昭野，你在吗？”
水声仍旧哗啦啦响着，好像完全被无视。
许若眠心头一紧，眉心蹙了蹙——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她走近几步，停在磨砂玻璃门前，屈指轻轻叩了叩：“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啊？”
这一次，水声忽然停顿了一瞬。
短暂的寂静中，一声极低极沉的喘息从里面渗了出来，裹着湿漉漉的水汽，熨帖着她的耳廓滑过。
那声音压抑得厉害，仿佛某种濒临失控的情绪又被强行按捺下去。
许若眠没听清，愣了一下，以为是幻觉，忍不住又喊：“你不说话我走了。”
话落她转身就想离开——毕竟他也没说要她等。
可就在这时，浴室里又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落砸在地砖上，伴随着一声极力压抑却还是漏出来的低喘。
她的脚步顿住了。
“程昭野？”
她迟疑着又唤了一声，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你……没事吧？”
门后的声音这才闷闷传出，沙哑得不似平常：“……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她怔住了，耳尖莫名发热。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以为你晕倒了，半天不回我。”
她声音发虚，却还是照做。
里面静了两秒，忽然传出一声短促的吸气声，混着水流声，压低的嗓音在门内喑哑笑着：“嗯……没有。”
门缝后，水声哗啦啦继续，可那点不对劲的喘息声像隔着雾气钻进她的耳朵，怎么都挥不掉。
“……程昭野，你到底在干嘛啊？”
她忍不住低声嘟囔，嗓音发颤。
里面没有立刻回答，只有他压低的呼吸声，似乎更急促了一点。
她心口一紧，脑子终于转过弯来，忽然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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