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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又完了……这下彻底说不清了……”
他喃喃自语，感觉职业生涯已经看到了尽头。
“不，阳哥，”
迟宴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语气平静无波，“这是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被人拿枪指着的机会吗？”
季阳几乎要哭出来。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机会。”
迟宴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以前的我，黑料虽多，但无足轻重，随时可以被抛弃。
现在的我，牵扯进了警方重视的大案，手握关键证据，是重要的证人和受害者。
我的‘黑’，有了重量，也有了被重新审视的价值。”
季阳愣住了，仔细品味着迟宴的话。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以前迟宴被黑，公司可以随意雪藏切割。
但现在，警方介入，案件未结，迟宴的身份变得特殊起来。
那些想落井下石的人，也得掂量掂量会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金姐还没抓到，她会不会……”
“她现在自身难保，成了惊弓之鸟。”
迟宴分析道，“警方布下天罗地网，她敢露头就是死路一条。
短时间内，她没精力也没能力再来对付我。
而这段时间，就是我们运作的空间。”
正说着，季阳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但号码段显示来自某核心部门。
他紧张地接起。
“喂？是季阳先生吗？这里是市委宣传部网络舆情管理处……”
季阳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
宣传部？！
这……这级别太高了！
对方的态度却很客气，主要是了解迟宴目前的情况，提醒在案件官方通报前，谨慎对待网络言论，并表示会关注事态发展，维护网络清朗空间。
挂了电话，季阳还没缓过神，又一个电话进来，这次是之前对他爱答不理的某顶级娱乐周刊主编，语气热情得不像话，希望能约一个迟宴的独家专访。
紧接着，之前提出解约的品牌方打来电话，语气支吾，表示解约事宜可以“再商量”
。
甚至，公司王总也亲自打来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和蔼，询问迟宴状况，并表示公司会全力支持他，一切等案件水落石出再说，还隐晦地提了下半年有个S级项目正在筹备……
季阳接着一个又一个电话，表情从绝望到震惊，再到麻木，最后变得有些……亢奋？
他看向迟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不，是看一座突然喷发、改变整个地貌的金矿！
“迟宴……你……你真是……”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迟宴却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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