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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你且直说。
我撑得住。”
“就是......我第一期的访谈对象，是个阴性能量非常强的男生，这其实打破了常规的刻板印象。
我想着，要不第二期再请个阳性能量非常强的女性，把这种打破常规进行到底？然后，我就想到......想到了你。”
“哦。”
兰迅速松了口气，马上回应，“原来你想说这个啊。
没问题，可以。”
羽又犹豫起来，“但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会不会把工作带到关系中什么的呢？”
兰沉吟了一会，认同道，“你的担心也有道理。”
羽像是想到什么，兴致勃勃道。
“兰，我发现了一些事。”
“什么事？”
“嗯，就是，以前的话，不管是起标题，还是访谈邀请，你可能都会很执着地说服我，也许你并不是真的非得让我按照你说的做，只是这种说服可以给你带来某种成就感。
但这也会让那时候的我感觉压力很大，很想逃，也会担心自己达不到你想要的预期。”
“所以说，现在的你，真的完全不一样了呀。”
羽笑着说。
兰的声音轻了下来，“是啊，我自己也觉得不一样了。”
她似乎来了兴致，开始自我吐槽起来，“以前我可能像乾隆那种农家乐审美？要把自己的字迹和盖章占得一幅作品满满当当的，还自以为挺有成就感的。
现在我知道了，最好的画，是我们各自挥笔，一样能成就彼此。”
羽的心头微微发暖。
她看见两个画师，在各自的夜灯下，画着不同的风景。
不再争夺画笔，也不比较技法，只是偶尔抬头，相视一笑。
“那，访谈的事？”
羽再次问。
“你定。”
兰的回答像片羽毛轻轻落下，“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呗。
需要我当模特，我就坐好。
需要我递颜料，我就伸手给你递过去。
但，画笔呢，永远在你手里。”
羽听着就忍不住笑弯了眼，“那好。
先这么说。”
末了，她又对着麦克风亲了一口，“那，晚安啦，我的二妈。”
“晚安。”
兰声音里浸满了温柔，“我亲爱的，孩儿她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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