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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渊眼神一闪，随即大笑：“哈哈哈！
你以为青狼寨真是靠几个土匪就能盘踞青临江二十年？告诉你也无妨??我们背后，有一只眼。”
“一只眼？”
“对。”
赵九渊声音陡然压低，“它藏在府城，扎根三江十二寨，监视南郡每一寸土地。
凡是我盟之人，额心皆烙印一枚‘青瞳符’，只要心念一起，信息便传回中枢。
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在数日前就已被知晓。”
陈盛心头一震。
难怪余千童明知杨议亲至，仍敢孤身赴会??他根本不是来谈判的，而是来送死的！
这是试探！
一场精心布置的棋局，用余千童的性命，测试常山的实力与反应速度！
“那你呢？”
陈盛冷冷盯着他，“你也有这符？”
赵九渊抬起左手，指尖划过额头，赫然一道淡青色纹路浮现，形如竖瞳，隐隐泛着幽光。
但下一瞬，那光芒骤然暴涨，赵九渊浑身抽搐，七窍流血，惨叫一声，整个人如枯木般萎顿下去。
片刻后，那青瞳符自行溃散，化作黑烟消逝。
陈盛皱眉：“自毁禁制？”
严鸣从门外冲入：“不好！
刚才巡哨回报，北岸十里外发现一艘黑帆船，未挂旗号，速度极快，正朝县城疾驰而来！
船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陈盛站起身，眼中金光微闪：“终于来了。”
他知道，这只“眼”
的使者到了。
***
三日后，朝阳未升，码头雾气弥漫。
一艘通体漆黑的楼船破浪而来，船身无窗无灯，唯有一杆青旗猎猎飘扬，旗面绣着一只竖立的赤瞳，令人望之生寒。
船首立着一名灰袍老者，须发皆白，背负一柄青铜短杖，气息沉寂如枯井，却让靠近的渔民莫名心悸，纷纷避退。
县衙早已戒备森严，三百精兵列阵江畔，刀枪如林。
陈盛身穿银鳞战甲，腰佩断岳剑，立于最前方。
身旁严鸣手持令旗，身后则是新编的“巡江营”
主力??皆是从剿匪之战中脱颖而出的悍卒。
灰袍老者踏上码头，脚步无声。
他环视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陈盛身上，沙哑开口：“你就是陈盛？杀了余千童的那个？”
“正是。”
陈盛不卑不亢，“不知前辈驾临，有何指教？”
老者冷笑：“指教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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