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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姜姒见他久久不语，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霍廷洲的眼里看出了一丝狠厉。
他是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想弄死对方。
虽然姜姒也不喜欢这个人，可两人到现在连照面都没打过。
她觉得还不至於到这个地步。
“你可別乱来！”
姜姒伸手握住了他的胳膊，“现在你正值事业上升期，前途一片大好，別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对上她担忧的目光，霍廷洲脸上的冷色稍缓。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姜姒也正有此意。
点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一同去了建工部。
和上回一样，他们到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姜姒落座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凌家的那位並不在。
就在她以为，对方这次是不是又要放大伙鸽子的时候。
旁边一位浓眉大眼，面相平易近人的中年男人忽然看了过来。
“你好，姜同志。”
姜姒的记性很好，那天李教授介绍过的人她都记得。
只是眼前的这位……
姜姒犹豫了一下，“您好，我该怎么称呼您？”
“你叫我老杨就好。”
姜姒：“……”
这……这不太好吧。
就在这时，李教授拿著一沓资料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两人已经交谈上了，还挺高兴。
“小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建委第二工程局的杨主任。”
现在大多数国营单位的一把手都不叫经理，而是称主任。
“杨主任，你好。”
姜姒打招呼的同时，心里不免有些纳闷，“换施工方了？”
上回她去施工现场的时候，外面掛的横幅明明是第一工程局。
“对，换了。”
李教授点点头。
原本这事他是不打算说的，既然姜姒问了，他就言简意賅的解释了几句。
上次他们去完施工现场的第二天，凌云飞就来了。
明面上，他是过来解释和道歉。
实则全程都在推卸责任，甚至还把锅甩给了项目小组。
李教授听得火大，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当天下午，李教授就找到了建工部的赵部长，强烈要求更换施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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